连春海,你就得医治我的小儿。你自己坏了规矩破了例,就得一样对待,要不然,这说出去于倪大夫的名声也不太好对不对?”
倪叶怡挑眉。“怎么个说法?”
话音刚落,落在后头的五人进了屋,病人由四个汉子抬着进来的。
“坐着。大儿啊,你去厨房泡几杯茶过来,咱们今个儿跟倪大夫好生说道说道这里头的事。”老妇就跟在自家似的,话说得别提有多利索。
中年汉子很听话的往厨房外走,过了会,还真端了盘热腾腾的清茶进屋。
老妇端着茶轻轻的抿了口,还挺有作派。“倪大夫啊,连春海他爹是个什么样的人,年轻那会有多浑,十里八乡可都清楚的很。要是不相信,梨树屋的人你随便拉个年岁大些的都能知晓。我儿子跟连春海他爹可完全没法比,倪大夫能医浑人的儿子,当然也得医治我的儿子。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大娘这话说得挺好笑呢,我出手医治的是海老爷子麽?”倪叶怡反问。
老妇被噎了下。“有句大伙都熟知的老话,叫父债子偿。”
“想来大娘定是没读过书罢?”倪叶怡明知故问。“父债子偿可不是这么个说法呢。我也说句话给大娘听听,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恶终有报。这做人呐,丢什么都行,这良知可不能随随便便说丢就丢。”
“倪大夫是铁了心不愿意出手医治我儿?”老妇这下坐不住,站起身,恶狠狠的看着倪叶怡。
“孽债缠身,无药可医。”
一直昏迷的汉子,哼哼唧唧的醒来,待人清醒些,他看了眼屋子,目光落到倪叶怡身上,眼神突然的就亮了起来,透着浓浓的猥琐。“娘。这就是倪大夫?都说倪大夫长得好看,果然好看,跟个天仙似的。”还咽了咽口水。
蹲在桌上的短尾灰猛得朝汉子扑去,对着他的脸挠了爪,落地后,又飞快的窜到了主人脚边。
“啊-”汉子捂着脸,大声叫着,嘴里骂着各种脏话。
老妇忙蹲身凑了过去。“儿啊,让娘看看,伤哪里了。”见着汉子指缝流出来的血,她大叫了声,气急败坏的瞪着倪叶怡。“倪大夫你家兔子把我儿抓伤,我儿要是有个万一,你家兔子得给我儿赔命!”
“喔。”倪叶怡应了声,将短尾灰抱在怀里,抚了抚它的背,亲了下它的额头。“真棒,中午奖励你好吃的。”接着,对海大娘道。“海大娘随我进药房走趟,拿点药粉给李家公子敷着,这般娇弱可不能马虎,待伤口全愈后再离开吧,省得出意外情况,不能得到及时医治。海伯劳烦你去趟梨树屋跟村长说声,借两张床两床被褥过来。”
第22章
闻此声,李家有汉子默不吭声的轻挪两步,恰好挡在连春海面前。
“倪大夫不用客气,着手给我儿治病即可。”李家老妇施施然的开口。“切莫砸了自个的招牌,其余琐碎无需倪大夫操心,我们自行妥当。”
话里暗藏威胁之意,海大娘听着眉头深锁。当真是够臭不要脸!“只是点皮外伤而已,依着倪大夫的医术,有甚可担心的。”说罢,冲着丈夫瞥了眼。“傻站着干什么,赶紧的,照着倪大夫说得话去办。”
眼看连春海要硬冲,李家又站出个汉子,一左一右拦着,眼里透着股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