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与尔僵在这儿,耳膜朦胧好像听不怎么清楚,只觉他带着热哄哄水汽的身体靠过来,味道干净。右边肩膀被他的手掌握住,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大V领的毛衣滑下一边,他的每个字都带着热度扑在这里的皮肤。
她喘,浑身有点酥,干涩的嗓子也不知挤出了一声什么音,跟哼一样。
实在很,很近啊……下巴被迫仰起来都要触着他的脖颈,他湿漉漉的发梢就从侧脸擦过去。
手,放哪儿?
不自觉的,她抬起来,犹豫着放到他的后背上,一下子感觉到手心下这个人皮肤的温度,湿润又烫人。
这么快,两个人的身体就贴在一起。
他说:“我来做。”
一秒钟也没有等,陈顾返单手绕到她后肩,另一只手一把抄起她的腿窝。下一刻,软软的床垫陷下去,他压过来,侧头吻在她的嘴巴、脖子,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地要了她。
清早,沈与尔醒过来的时候,脑袋就埋在他胸膛,整个人都被他圈在怀里。享受了2秒,她轻手轻脚拱出去一点,看他。
雪后外面的天气晴朗,只拉了一层薄薄纱帘的房间里光线合适惬意,他显得干净而白皙,留海随意搭在额前,眼睛阖着还在睡。
视线溜下去,她瞪大眼,我的天!
一小块红色的印子,在这个人肩膀靠近锁骨的位置,她弱搓搓抬手比划了一下,指尖掐进去的?总不能是……咬的。
稍微回忆一下昨天晚上,脸就红爆了,火烧火燎的。
不行,不行!好像每一个地方都被他揉过,沈与尔用力低下脑袋眼神闪闪躲躲地想看看自己身上,后颈便被一只手掌覆住,额头又重新贴回他胸膛。
上面的声音不轻不重,似乎还有笑意从舌尖慢慢渗出来,“没有。”怎么舍得,力度稍微重那么一星半点儿都舍不得。
噢!扭捏个什么劲儿,做都做了。
沈与尔也不抬头,就伸手估摸着位置轻轻触到红色的印子上,干脆正经地问:“昨天电话是小七打来的?”她扫一眼这只跟自己手机同型号的家伙,可怜地静静躺在不远处的矮桌面上,钢化玻璃膜磕坏了一个小角。由于在最不该响的时候它没眼力见儿地振个不停,于是被他反手摸到,毫不留情地关机丢到一边。
事后,被他哄着迷迷糊糊睡过去,在手臂碰到旁边一空时又惊醒,半眯着眼就看到他站在窗边回电话,只套了一条长裤,腰带有些低,裸着上面好看的脊背线条,跟微微弧进去的腰。
应该还有事情要做。
他“嗯”声,有一点鼻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惬意,跟她交代:“陪你几天,我回一趟墨尔本,约莫年前回来好不好?”
“好。”
“很巧,2月14正好初七,民政局上班了。”
“噢!”
她埋着头,笑。
这种感觉,就像处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既可以浓烈到山呼海啸也可以平静到悄无声息,找不出半点矫情做作。
没半个月,就是寒假,沈与尔正扣着箱子,就听到二楼下边,赵约十分喜悦的声音,“沈与尔,下来吃糖。”
“有喜事儿?”她推着小白箱子过去的时候,手里被林丘塞了一个圆滚滚的彩绘铁球,她勾着彩结晃了晃,“糖盒?这么精致。”
“边走边说。”
林丘微微害羞,低下头两只脚倒腾着走直线,沈与尔恍然大悟又有点不可思议地问:“喜糖啊?”
“Bingo!”赵约打一个响指,“我们打算先订婚。”
林丘点头附和,沈与尔推着箱子转了个身,倒退着走,视线在他俩身上来回瞅,“这,么快?”说出口,她就略窘,跟自己比,不快!
“恭喜啊!”她问正经的,“跟家里说过了?”
谈起这件事,赵约忽然就成熟起来,深思熟虑的样子,“跟爸妈提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