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她。”林丘脸上的眼泪还没干,就把沈与尔拉到身后,手不住的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比她大两岁,应该保护她。
沈与尔余光扫到身后,还有一个略胖的中年人。她抿着嘴巴观察环境,来了两个人。
捂住林丘冰凉的手,她凑在这个女生耳朵后面尽量不怎么张嘴地小声说:“把校服外套脱下来给我。”
林丘无条件相信,照着做。
红头发的小伙子笑,色眯眯的:“这么……漂亮,真不忍心下手呢!”人已经走到一步远的地方。
突然,沈与尔就着他伸过来的手一折,转到身后,趁他没反应过来捞起他的另一只手,用校服外套绕着两根手臂缠了个结。
爷爷教她的,死结。
后面的人见情况不太妙,就要上前。林丘咬一下嘴唇也不管许多,抱住这个要冲过去的男人的腰,不松手。
“妈的。”男人揪住她的头发。
沈与尔不给小伙子喘息的机会,她在这个人腿窝一踢,握着校服死结的手向前一使劲。他踉跄着栽到墙边,脑袋磕在墙上,一个劲骂娘还晃悠着身体想站起来,最后懵懵地跪坐在地上。
林丘被迫仰起头,男人发狠地给了她一巴掌,把她甩到地上。他弯腰去拽她的领子,突然感觉后腰薄薄的T恤外面,有一个尖锐的东西抵在肾脏的位置,越来越使劲。
不知道多长的家伙,男人头皮一阵发麻。
“别动。”沈与尔也害怕,真的不敢扎,家规里谁干了犯法的事第一个被打断腿送到局子里,都不用别人来抓。
就算装装样子也不能怂,她溢出汗的左手握住自己抓着小折刀的右手,尽量控制着力道。故意嚣张地说:“这一刀下去你死定了,我还没成年最多几年,很划算。”
“行行!有话好说,把刀放下来,你们走。”男人不动了,转着眼珠子缓了2秒,作势就要回头去抢她的刀。
沈与尔真怕他不动。几乎同时,她把另一件校服外套缠在他的左手腕上,绕着身后一转绑住另一只手臂。
还是同样的死结,很快,秒钟的工夫。
这个动作,从9岁就跟着爷爷练。老头说,关键时候能保命。
她想哭,老人家说的太对了!
“操/你妈!”男人没想到折在一个小女孩手里,连爆粗口。
林丘快一步跌跌撞撞地跑去马路边拦人,必须先报警,还有一个在挨揍。
沈与尔蹲在地上喘了两口,没跟他逞口舌之快。见男人扭着身子就要站起来,她一脚踏在他的膝盖上,手臂夹住书包,嘴里叼住一根包带,一边用余光瞥那边墙角撞懵的小伙,一边用小折刀把带子割下来。
利索地捆住男人的脚腕,将他连滚带翻地踢到已经搬空的院子里,捡了块差不多大小的石头塞到这人嘴里,院门一关。
同样的方法打理完另一个小伙,把他弄到隔壁的院子,她坐在地上抬手抽着气看表。要疼死了,天旋地转的感觉。
扶着墙边站起来,她去找林丘,摸到胡同口,手臂被人一扯,跟着进到一个院子。耳朵边是这个女生有点紧张的声音,一直在抖:“我刚拦了个路人借他手机报警,再等两三分钟,应该快了。”
两个人窝在地上数着秒针,像两只受到惊吓的兔子,耳朵竖起来时刻注意外面的风吹草动。说不害怕不担心是假的,从来没体会过的度日如年。
直到听见警笛,林丘一下子就哭出来,她将额头抵在膝盖上抽了几秒,抬头说:“小尔……还好,这次你跟我们在一起。”
沈与尔把下巴贴过去,蹭蹭她的肩膀,怎么不知道她的顾虑,顺着她的话,安慰:“对!还好不是我自己,谢谢。”
林丘想拉她起来,她摇头,仰起的脸上被抹得脏脏的,眼睛在夜色里却黑亮的慑人,她说:“丘丘别去,我们还有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