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咱们说开以后事情就翻篇儿了,一味纠结可是庸人自扰。”
“那如果旁人发现问起来?”顾青竹从极度紧张中缓过来,垂眼看看那条元帕,血滴上去时间久了,边角逐渐呈现出暗红色,犹疑的开口道,“落红是这个样子么。”
这倒是问住沈昙了,所谓眼见为实,他从前又没和女子行过鱼水之欢,光靠道听途说大概知道些,差不太多,但眼尖的婆子能不能瞧出来,还需点儿运气。
沈昙稍稍思索片刻,从茶壶里倒出半杯冷茶,泼在手心后蹭了上去,接着随意攥几下,茶水偏褐黄色,先前崭新的元帕摇身一变像经历完天地浩劫似的。
顾青竹见状愣呆呆的道:“如此就像了?”
沈昙颇有深意的睨了她一眼,笑道:“昨晚那般地动山摇,帕子也不会干干净净的铺在那儿一尘不染吧。”
“这种时候不许逗弄人。”顾青竹初尝人事,脸皮子薄的很,听见地动山摇这四个字,脑子里不由的想起夜里床幔晃动,自己死死咬住嘴唇忍住不吭的情形了。
可惜那丁点儿娇斥落在沈昙眼中,无疑没半分威严,甚至如同水滴入的滚烫的油锅里,心里头滋啦一声,目及所至那含羞带却的双眼,绯红的脸颊,凹凸有致的胸脯和腰肢,点点滴滴俱是□□,惹得沈昙心猿意马。
顾青竹与他挨得近,只觉下腹有个逐渐显出轮廓的坚硬物什顶着自己,顿时羞窘的想推开沈昙,嘴里头道:“咱们该出门了!”
沈昙好歹是血气方刚的青年,情之所至,哪里能说收就收,弓起身子便将顾青竹的低呼声吞没进了唇中,拦腰横抱着再次上了床榻。
她粉拳锤了几下毫无用处,那点儿抵抗简直是螳臂当车,倒透着些欲拒还迎的姿态。
净室内有两个门,一侧直接通往外面,另一侧对着卧房,颂平早早将主子们沐浴用过的水让小厮搬走,算了算,再慢这会儿子也要收拾妥当了,怎么还始终不见个人影?
魏姑姑从厨房张罗好早膳,看见她,先笑着道:“大公子和少夫人该起身了吧?见着人了么。”
颂平欠身道:“回姑姑,还未曾瞧见,洗漱的水倒是用了的。”
魏姑姑转身让端着早膳的小丫鬟先等着,自己则上前准备敲门问问,结果刚把手伸到门板儿上,里头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吱吱呀呀及低喘的动静,遂停了手,抬眼看罢天色,不动声色的道:“我瞧着时辰还早,便让主子们再休息会儿。”
“听姑姑的。”颂平瞬间洞察了真相,自己先闹了个大红脸,赶忙附和说,“我再去让小厮备热水来。”
沈府前厅。
沈家所在原先是前朝一位权臣的府邸,历史十分悠久,早先被风雨侵蚀损毁了不少,后来圣人下令返修,处处是精工复原,房檐屋角的纹路俱是巧匠精心绘制二遍的,庭院深处移步换景,后面栽种的花木草树和房屋交相呼应,整体古朴而不失华丽,实乃难能可贵。
顾青竹前一日是披着盖头进的三省居,于是庭院中美景皆没欣赏过,当下沈昙携着她观赏般的行至正堂,虽身子疲惫的紧,但仍然忍不住暗自赞叹。
沈仲和夫人到时,小两口已经在花厅里等了,只有沈老夫人还未现身,沈夫人动作自然的拉起顾青竹的手,上下打量着说:“还行,瞧着是睡好的样子,昙儿说辰时我还嫌早的,就怕你们俩昨天累的还休息不舒坦,年轻人身子骨好,也不能一味强撑。”
顾青竹见沈夫人的次数少,俗话说婆媳关系不好相处,是以对待她更加谨慎敬重,赶忙福身笑吟吟道:“多谢母亲体谅,我们睡的挺好,您和父亲才是辛苦了。”
闻言,沈夫人掩嘴笑起来:“我辛苦也值,不然哪儿寻来你这样好的儿媳。”
婆媳两头一回说话便乐融融的,沈夫人也喜爱茶艺,顺口提了一提,顾青竹便顺着她的话讲起泡茶来,各种茗茶口味,且还能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