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信眼上绑着块白布,似是从里衣服撕得,如此狼狈的境地,依旧保持着贵公子的仪态,若给他来坛子酒水,怕抬手就举杯邀明月了。
河滩的路况不错,顾青竹走的气喘吁吁,看见四哥和赵怀信好好的坐在那儿,才停下来歇了歇。
目不能视,听觉却比常人好许多,顾明宏疲倦的没有觉察到来人,赵怀信却侧过脸,嘴角微微往下扯了,问守夜的侍卫:“去正前方探探,有人正往这行。”
顾明宏睁开眼,看见走进的顾青竹,顿时目瞪口呆:“七妹?你怎么在这?!”
顾青竹先行了礼,转而想到赵怀信是瞧不见的,于是开口和他打了招呼,对方显然一样错愕,好半天才顺着顾明宏的话,又问了一遍:“你下来干什么?”
“太子殿下失血太多,我劝五皇子走了,听说四哥脚踝受伤,便下来看看。”没时间和他们多解释,姑娘们打猎,身上总会带些跌打损伤的药,顾青竹蹲下探查伤情,顾明宏简单固定过,但因为位置不对,还得拆下来重新捆扎。
赵怀信扶着额头沉吟道:“顾兄脚踝处的骨头怕是有裂伤。”
多亏上次长公主生辰她伤着脚后,久病成医,还捎带学了些紧急救治的手法,现在为顾明宏处理起来毫不费力,当夹板的树枝已经有了,顾青竹把怀里的伤药一股脑的敷上,轻手轻脚的固定好,开口道:“暂时这样就行,四哥再休息片刻,一会儿咱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