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探病。
颂平赞叹说:“原来婢子还想的沈大公子和汴梁城其他子弟没什么区别,这伤着回,可实打实让人瞧出不一般来!许郎中早起过去看过他,才一宿烧便退了,虽然没换药不知道伤长的怎样,但元气足足,下床就去前院喝羊汤了。”
官兵个个都是胃口好的,昨儿晚上一顿就是凑合,今日还要随时听命办事,肚子当然要填饱,刘大人派人半夜敲开旁边巷子做羊汤生意的老板,商量着早晨在医馆扎锅熬汤吃,饼子也定他家的。壮劳力多,搭个土灶台也是一会儿的事,羊是才宰的,肉料十足,半个时辰满院子都是汤的鲜香味,官兵们勾着头只盼着早点能喝上一口。
顾青竹一听,却没叹沈昙身体底子好,忧心道:“他受外伤,怎么好食羊肉呢?”
羊肉发物,不利于长伤口,沈昙不忌讳,许郎中总还要阻了他才对。
颂平颔首道:“姑娘说的许郎中也提醒了,不过,说沈公子是补气力的时候,羊汤少喝顿没什么坏处,以后要注意忌口就成。”
两人说着到了前院,挨着墙的地方支了口大锅,乳白色的羊汤咕嘟嘟的冒着泡儿,香飘十里,另头桌子上摆着装饼子的竹筐,上面用布盖了,几位留在医馆的官兵正抱着碗蹲在地上大口嚼着饼子,配着肉羊吃的满脸餍足。
而沈昙则背靠着从竹子,低头喝的认真,脸色有了血色,假如不是臂膀间缠着纱布,看着鼓囊囊一圈,压根瞧不出是有伤病的人,商陆就蹲在他旁边,边吃边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惹得一身黑衣的沈靖不住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