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拆不当紧,上头白字黑字,要银子换许家小姐的命。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许芸能把府里人的嘴巴封严实,从外面传来的却防不胜防,你一言我一句,许家小姐被掳的信儿不胫而走,连同在江边亲自盯梢捉冯天富的沈昙,也从商陆口中听说了。
沈昙是何等聪明的人,联想到和顾青竹回院子时看见的那幕,立时猜的通透,轻轻撇了嘴角,问道:“银子?要了多少两。”
商陆挠挠头,蹲下说道:“还没说呢,单让许家主子把现银备了,瞧着胃口挺大,我出门前头个一万两已经叫人拉出去了。”
一万两并非小数目,普通人家多少辈子都挣不到的钱,有胆子咬下扬州许家这么大口肉,可不是三五十个贪财之徒能吞下的。
沈昙没说什么,压了压头顶的斗笠,将目光重新调转到岸边正在装船的木材上头,一眨不眨。
商陆原想竖着耳朵听听自家主子的高见,人家却闭口不言起来,顿时心痒难耐的追问:“您倒是说个想法啊!这会是谁干的?那么老多的银子,怎么运走,怎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