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那顾家七姑娘还是个貌美剔透的人儿,
董媛微微涩道:“般配,我记得以前顾姑娘同那傅家公子还有婚约时,我还和你说过玩笑话,再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
赵怀信深知那副欲泣的表情有引自己怜惜的意思,未太过在意,而是笑了笑:“家中长辈约莫有点意愿,我早晚是要议亲的,你又不肯嫁我。”
她同亡夫感情并不深厚,媒妁之言,亡夫又常赴边关,勉强算作相敬如宾,赵怀信少年珠玉,正是热情的时候,董媛虽有所心仪,也只当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亡夫去世前不曾动过半分念想。去世后,赵怀信对她照拂有加,曾斥重金买下城外一座庄子,请来工匠日夜赶工修了近两月,门廊雕花尽是按照董媛家乡的样子做的,她虽欢喜,但依旧没有接受,在城中寻得一处院落,擅自从老宅搬来想要安身立命,这就触到赵怀信逆鳞了,找到她两人大吵一架将话彻底挑明,才有后来的纠缠。
“这倒在怨我?”董媛横眉冷对,做了个请的手势:“明明无心却又招惹,三郎还是请吧。”
赵怀信目送她离去的身影,站定良久,转身踏上马车,凤九把车帘子盖下,轻声问道:“主子,咱们眼下先回府么?”
“不用,直接进宫。”赵怀信阖眼冥神,略有疲惫的捏了捏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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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父亲费心定制的玉箫,顾青竹再不喜欢也要用心去学,不贪多,会吹七八支曲子就成,赶明儿别人问起来,回答能吹上两首,约莫着也说得过去。教她音律的乃是名老先生,怕都年入古稀了,灰白的头发由一根打磨过的枯枝整齐的固定在脑后,瞧的副风仙道骨的模样,假如不知其身份,顾青竹都以为是哪座道观里清修的大师。
老者在城中一家学堂教课,正正经经的先生,琴、筝、笛、萧俱奏的不错,为人和蔼,顾青竹错处再多也是笑眯眯的脸儿,耐心的一遍遍纠正她。如此几次课下来,总算记熟每个音的指法,吹出小段没甚节奏的调子,可喜的是音都对上了,喜乐站旁边满脸的兴奋。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断章节都纠结一把。
第34章 第三十四回
有次余玹夫人临时改了教课时间,顾青竹学完音律赶到海纳堂,抬眼见沈昙正陪夫人煮酒谈天,酒是年头刚酿的桂花酒,香气酒气淡的很,她屈膝行礼招呼过,坐在一旁喝下两盏茶才静心,夫人好笑的问她:“哪家学箫像你这般狼狈?”
顾青竹有苦难言,端着茶盏说道:“夫人不知,我实在不是那块料子,别人吹是风雅享受,我吹就味同嚼蜡,眼下图个准音便不错,半个时辰下来足够我画三张小画的精神了。”
沈昙近些日子在顾府混的熟,连负责打扫书房学室的小厮都能搭上两句,凡得空闲,除掉上书阁翻阅古籍,便最爱来海纳堂观她学画,顺便和余玹夫人对弈几局,听到她说的,放下酒杯笑出声。
顾青竹被他笑话次数不少,可脸皮子依然薄,满肚怨念的瞥过去:“沈大哥莫要五十步笑百步,我听夫人说过,你也是不会乐器的。”
“夫人说的不错。”沈昙收起笑,将胳膊垫在桌子上托了下巴看她,眸子亮的惊人:“但不会乐器不代表我不懂音律,做你半个师父还是绰绰有余。”
余玹夫人缓缓抿了口桂花酒,觉得凉了点,守在旁边的如意见状把装酒的白玉瓶放在热水里温了:“我倒要听听你学到什么拿手绝活,居然深藏不露?”
沈昙忙称不敢,坐直身子向余玹夫人谦虚讨饶:“您知道的,乐器之中我勉强算的会上两种,鼓和锣,在军里我自称第二没人敢成第一。”
顾青竹喝着热茶,噗哧一下呛个正着,咳嗽的红了脸,颂平哎呀了声忙从怀里掏出帕子给她擦用,瞧瞧,比起沈昙,她那学七八首曲子吹嘘略懂的小盘算,实在不值得提,余玹夫人也笑的前仰后合。
“七妹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