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不是说好不许摘下了吗?连睡觉都戴着吗?”温立涛脸上些许不耐烦,声音已经不复之前的温柔。眼眸子更是像是容着一碗碎冰。
她当然记得自己答应过的什么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更何况她压根不知道中北还有这样奇葩的规定。而且杨瑾维跟她说了以后的确在电脑里找到那个员工守则。我靠,还真有那么一条。
“公司不许戴着,所以就取下来了。这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温立涛的眼神奇怪得紧,他嘴角微微翘起,然后说,“是公司不准?还是杨瑾维不准?还是你自己不愿意戴?用更确切的话说你不愿意戴着出现在杨瑾维面前?”
一连几个问题,步步紧逼。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能穿透她的鼓膜穿透她的心。
她用讶异的眼神看他,然后极具惊讶的捉起他的手把他往自己卧室里带,好在温立涛也配合,她反手关门,两人在门口对峙着。她没有穿高跟鞋就只到了他肩膀的位置,所以必须昂着脸看她,“立涛,说说你哪来这么多的问题?”
“你不回答是什么意思?是你怕了回答,还在在逃避?”
“不……”何凌宵言辞激烈的否认,她在温立涛面前一向是强势的,“我为什么逃避,你错了,你没一个猜测都是对的!这些事情跟杨瑾维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她不得不重新审视他,她直觉告诉自己温立涛是有备而来,而且他心里藏着事情,怨言颇多。
温立涛跟何凌宵两人视线相对,谁也不愿意先示弱,以前他总是在她逼迫的视线里败下阵来,可是今天他不想有一星半点的让步。他眼里的何凌宵不再是单纯的被宠坏的的孩子,那些事情让他不得不对何凌宵持有怀疑态度,“霄霄,我问你,昨晚你跟谁在一起?”
他记得送她戒指时候,她欣喜跟珍视的眼神,难道那些都是假的么?一想到昨晚那一幕,他的心里就一阵惊痛。有些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够放得下的,更何况是跟他呼吸休戚相关的爱情。
他一直忍着忍着,就是因为放不下,因为爱着。
“杨瑾维。”何凌宵隐隐觉得不妙,可是她行的端坐的正,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去的是医院。我师父生病了,师父是丽雪的员工,他跟我一起出现在医院很正常。”
温立涛点点头,双目紧阖,“那我又问你,去医院之前你在哪儿,怎么那么巧在深更半夜的跟他一起去医院。”
他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何凌宵气息有些不稳,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真的发生在眼前,她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让他用这样无情无义的指责语气来问她,她听到自己斩钉截铁的说,“是不是我说了,你就能相信我?”
她从来不知道心灰意冷这个感觉是什么,好像她此刻接近那种感觉了。呼吸里还是他身上的柑橘味道,只是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温暖的。
还好,她还能理直气壮,因为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所以才会这样有底气跟他对峙。她很想说“温立涛你认输吧,认输我什么都不会计较,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不要跟我怄气,因为那样会让我失望,会让我心灰意冷。”
温立涛想自己只是想知道昨天晚上她为什么会跟杨瑾维一起出现,他就问问,就想知道结果。好与坏很重要,就像是在凌迟一样的感觉。他说,“你说我听。”
他根本不敢保证自己如果听到了不想要听的坏结果的话会出现什么反应。他也没有明确表态自己相信她说的话与否。
何凌宵当然知道他在跟自己玩字眼游戏,她不傻,但是愿意忽略他的怯弱。“我想我说了的话,你肯定会不高兴的,但是你非要一个答案的话,我不是不能给。我先说了,我做的不过是一份工作而已。昨晚我只是帮他整理他的新房子而已。”
她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