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凌宵简直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以为他又要扯到她的大姨妈上面。
结果他用鄙视的眼光看她说,“何凌宵你总是会想多了,你昨天一定没有看新闻。近段时间在南岸那边抢劫的很多,不仅仅是财还有色……这样说你能听懂吗?”
何凌宵脸色白了白,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说的够吓唬人的。
杨瑾维见她老老实实跟着自己上车,心里暗呼痛快。这丫头不禁吓。这么三言两语就把她给吓住了。她怎么不想想他哪来时间看这些社会八卦新闻。
他开始摆弄导航仪,头也不抬的说,“你们那里的详细地址是什么?”
她都忘了他习惯坐车,哪里清楚线路,“我看还是我来开车好了。”
他斜晲了她一眼,“用不着,只要地址。怎么不相信我能把你送回家?”
蓝色的微光让他的脸部线条看上去冷冷的。何凌宵说了,然后看着他输入地址。
用上导航了,为了送下属回家,也真够难为他的。
有时候她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他,他忽冷忽热,又酷又拽,时而温柔,时而狠戾……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有双重性格。
凌霄回家得早,钥匙开了门,发现妈妈并没有在客厅,厨房亮着灯。
她叫了声妈,没听到回应。心里一慌……换好鞋径直往厨房去。发现妈妈站在厨房里。
心里呼出一口气,刚刚提溜起来的心径直会落下来,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倚在门框上,“妈……”
孟婼像是被惊到了,夏日的薄衫能看到她瞬间僵硬的背脊。她嗯了一声,声音怪怪的,“凌霄回来了!”
然后何凌宵看到她飞快的抬起了手腕在脸部位置贴一下。
何凌宵刚刚回落到胸腔的心像是被谁狠狠地拧一下,生疼生疼的,她快步移到妈妈身侧。“您怎么了?妈。”
孟婼低垂着头,面前的一只海碗里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水,里面是一只塑料袋中药药剂。
现在很多医院都提供熬药,熬好的中药被按分量装在塑料袋里,然后病人只需要按照医嘱按时用热水烫热后服用。
“这是什么药?妈妈您生病了?”何凌宵心里除了难受还有自责,她太粗心了,妈妈什么时候生病了都不知道。
孟婼笑着说,“不要担心,这个只是普通的感冒药,你咋呼呼的,妈妈没病都要被你给吓出病来!”
“感冒?”何凌宵显然不相信,妈妈的气色不太好。还有就是刚刚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妈妈很快的用手腕贴脸的样子其实是在抹眼泪。
“是啊,感冒。”孟婼推开她一点,“你走开一点,医生说我这是流感,会过人的。你看我这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怪糟的……你这身体也不是太好,我怕过给你。”
是啊,流感是会流眼泪,也会让人打不起精神来。原来妈妈只是感冒了而已,还好只是因为感冒。
“感冒为什么要吃中药?”何凌宵的意识里感冒用西药应该最快。
“呀,你这个孩子,还不相信。医生说妈妈有心脏病的底子,所以用中药的副作用要小得多。”孟婼见她不动,使劲把她往外攘,“去,一边去。你不是打小就嫌中药味难闻吗?”
何凌宵是不喜欢中药味,一闻到就作呕。“要不要我给您准备点甜的?”
“不用,我哪里有那样娇气。”
“娇不娇气不是你说了算,我还不知道你。小时候为了吃药,可没有少跟你爷爷讨要巧克力跟糖果。”孟婼笑道。
何凌宵被妈妈提起从前吃药的事情,有点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是都嘴馋嘛。”
她可是对自己的蛀牙印象深刻的。疼得呼天抢地,鼻涕眼泪横流。那个时候比她大几岁的温立涛也被她给磨得没了脾气。
凌霄一想到温立涛,又开始焉儿吧唧的跟丝瓜似的。
她怕妈妈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