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低头收拾桌上的合同,动作利落却细致装进袋子里。
屋子里很快陷入了奇异的安静。以至于何凌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离开,还是等着自己新的*oss发话。
杨瑾维转身从左侧的那间屋子里进去。
何凌宵僵在原地,更加不知道如何是好。那边的房间好像一间休息室。
好在杨瑾维很快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只白色的手提纸袋,放到大理石桌面上,“这个还是还给你。”
何凌宵低头看到里面露出的一角,亮晶晶的银色上面有绚丽的花纹。
“我差点以为丢了呢。”她露出欢喜从袋子里拿出来,另一只手放上去抚摸,“没想到在你这里。”
琳娜告诉她面具被杨瑾维带走,这个时候她还真惦记着也不敢追讨,毕竟他现在还是自己的债主加boss。
“那晚你走得急。”他言简意赅。
何凌宵抬起头来,“谢谢你,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了。”
杨瑾维但笑不语,只是看着她——她眉目低垂的样子分外乖巧好看。
何凌宵发现他在看她,也不知看了多久。被看得发毛,不自在的问,“怎么了,我说错了……”
杨瑾维自然的偏开视线摇摇头,“你喜欢古玩?”
要是放在几天前何凌宵压根也没有想到某天能和杨瑾维平心静气谈话。
以往不是他看不惯她,就是她试着挑衅他。
“我对古玩一窍不通。”何凌宵如实答道,“只不过喜欢美好的物事。那天……那天你怎么会想来揭我的面具。”
杨瑾维眼里露出一点微光,耸耸肩,“我有个朋友刚好也叫Lacey。”
原来是把她当成那个女子了!她能记得他但是眼里的两簇火苗,那个人一定很重要。
何凌宵心想难怪,没准那个Lacey是他旧情人也不一定。这样想着的时候脸上就露出不怀好意笑容来。
杨瑾维看到就知道她在胡思乱想,也不打算澄清。
既然都说了这么多,好像问一问也无妨。
所以何凌宵开始厚脸皮了。
“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何凌宵也不怕这个现任*oss开罪自己,“是不是我不签这份合约,你就不会把那个恶人绳之于法,甚至假装不知道。”
他拿着合约视线再一次看到何凌宵的几个字,挺受用的样子,“嗯,以何总监的聪明当然能了解,我不做无用功。”
嘴角轻勾染笑,那一刻太阳从云层里破空而出,暖融融的光线撒进这明亮的室内,也洒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那瞳仁里像是缀着碎金子。让看到的人错不开眼睛。
很久以后何凌宵都记得他那个时候的表情。
后知后觉的知道那就像是猎人捕获猎物的骄傲。
杨瑾维按了内线,很快连彬进来。
“你找个人带着何总监去中南报道。”他说完低下头忙手头的工作。
虽然有点太快,何凌宵还是能接受,能尽早的熟悉自己的工作环境也好有个底。
带着何凌宵去中南报道的是杨瑾维的秘书樊迪,近三十几岁的年纪。她一身利落干练的黑色套装,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
她站在那里保守的式样,却难以掩盖她姣好的身段,不卑不亢的对何凌宵介绍自己的名字。目光一丝不错的在前面带路。
樊迪的步速有点快,像是长期高节奏的锻炼出来的。
何凌宵需要紧紧地小碎步才能紧跟其上。
一到楼下,樊迪就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慢下来,“你知道公司的制度不?”
何凌宵摇摇头,“目前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