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地说了那么几句,陆玥泽不想再听,毫不犹豫地打断。
德福急忙应道:“是。”
云珠也一直低着头,根本就没有看陆德福。
陆玥泽也不想再说什么,便牵着云珠走了。
德福把陆玥泽和云珠目光进了船舱之内,就一直站在甲板上,不顾江河风大,翘首期盼地等着,直到陆家商队所有人都上了船,他才开始不安。
他立即找到了刘长德,哑着嗓子,偷偷地问他:“长德,张姑娘呢?张姑娘不是跟着陆爷一起下了船吗?怎么没有看到张姑娘回来?”
刘长德只知道张娴君是跟着程家的车马行队走的,至于程瑾玉和张娴君之后的事情,他还不曾听说。不过,陆德福就这么跑过来问张娴君,他虽然心有不满,但毕竟这是他曾经的大总管,他自然是要卖几分面子的。
“德福大哥,您不知道吗?那张姑娘不是跟着我们陆爷下的船!”
“怎么可能?”陆德福不相信,不过当时陆爷下船之时,他命在旦夕,昏迷不醒,并不知道那时具体的情况,之时醒过来之后,才知道张姑娘已经跟着陆爷下了船。
刘长德实话实说:“陆爷当日下船时,并没有要带着张姑娘一起,而是让张姑娘和张掌柜一起留在船上。可是,也不知道张姑娘是怎么想的,竟然和紧跟我们陆家大船之后的程家走到了一处。她一路就跟着程家的车马行队,一直到了桓晃王家大宅也是和程家住在一块,这次也并没有跟我们一起回返,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那你没有把她接回到我们陆家商队里?”陆德福一听,张姑娘竟然没有回来,顿时就急了,一个劲地质问刘长德。
刘长德脾气极好地笑道:“德福大哥,您这不是跟老弟开玩笑吗?那张姑娘不是我们陆家的奴才,也不是我们商队的人,她有腿有脚,想要去哪里,能是我拦得住的吗?再说了,人家姑娘愿意跟着程家的车马行队,其中是什么内情,你我皆不知道,我们陆家又有什么理由,去把人接回到我们商队?”
更何况,陆爷明显就没有准备带这个张姑娘,是这个张姑娘自己跑出去的!而且陆爷也明知道张姑娘在程家,也没有要把人接回来,他不过就是个商队总管,还能违背陆爷的意思?
当然,看着陆德福对那个张姑娘一脸的担忧,刘长德很明智的把这句话咽了回去。他的伤还没有彻底好,还是不要刺激为妙,免得出了什么事情,又要怨恨令陆德福受伤的夫人了。
陆德福摇摇晃晃,一脸的失魂落魄,因为在刘长德这里什么也问不出来,他也只能告辞了。
出了甲板,带着腥味的江风毫不留情地吹来,陆德福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吸了吸鼻子,心里感叹,这船上真冷啊!
他站在甲板之上,看着越来越远的江岸,无声地问了一句:“张姑娘,你可还好?”
陆爷商船起航了,离开桓晃之地,逆流而上,准备回西南府界了。
……
船舱之内,云珠已经换了一身厚衣裳,平喜又捧来了甜腻腻的热茶,喂到了云珠嘴边。
陆玥泽也已经洗了个澡,穿戴整齐地从洗漱间走了过来,顺手接过平喜手里的茶碗,一手扶着云珠,喂她又喝了一口。
“今日这天气忽然转凉,估计是要下大雨了,你快点喝了暖暖身子,免得着凉。”
云珠十分听话,就着陆玥泽的手,把茶碗里的热茶都喝得一干二净。这茶里甜腻腻的,据说是放了甜枣,她还品出里面似乎放了姜,果然都是暖身子的。
陆玥泽见她把茶都喝了,又拉了她的手,放到自己掌心里,搓个不停,想要为她暖手。
两个人在房间内时,忽然平喜就来禀报,道:“爷,夫人,德福总管……”她说到这里,意识到陆德福已经不是总管,急忙改口:“陆德福求见。”
陆玥泽让平喜给云珠的屋里点了暖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