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当时究竟是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爆发力,竟然一棍子就把那个公子的头敲破了。也幸好是敲破了,事情才闹大了,不然她一个姑娘的闺房被一个大男人闯了,她闫蝶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刘长德故作奇怪,道:“你房间里怎么会有棍子?”
于是闫蝶就把昨晚那个穆公子过来,说的那些奇奇怪怪地想要纳她做妾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这时,那个穆公子已经醒了。当然他不是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醒的,他是躺在地上,满脸是血地醒了。除了闫蝶的那一棍子,陆爷手下的那帮人都知道,这次陆爷是不会让穆公子好过的,怎么可能不暗中下黑手。他们下的自然是黑手,哪里致命、哪里打伤看不到,他们就专挑那些地方下手,以至于穆凡成看起来,只有头上受了伤,还是闫蝶自卫打的。
他醒了之后,也是迷迷糊糊的,发现屋子里似乎有好些的人,立即揉着脑袋喊了一句:“我被人打了,我被人打了……”
没人理他。
他怒了:“我是你们陆爷的客人,我在你们的船上被人打了,你们竟然还这么蛮横不讲理!我好心好意地问那个姑娘愿不愿意做我的妾室,你说她不愿意就不愿意呗,竟然开了门诱.惑我进屋,还棒子打我……哎呦,我的头疼啊,你们说说要怎么办吧?把陆爷叫过来!把你们陆爷给本公子叫过来!”
就在此时,陆玥泽走了过来,道:“穆二爷,您可是听到了,这就是你侄子的所做作为!”
穆凡成似乎没有想到陆玥泽竟然就这么出现了,而且还提了他二伯的名字。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捂着头等着陆玥泽问事情的过程,结果他那个二伯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急急忙忙就向陆爷赔礼道歉。
穆二爷道:“陆爷,我这侄子……”
“不用跟爷解释!”陆玥泽根本就不给他们解释机会,直接道:“来人,敢觊觎爷的人,给爷打残了直接扔出去,穆家人都一起扔出去!”
穆凡成还没有反应过来,穆二爷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扔了出去。是真的扔,陆爷的手下丝毫没有留情。
大船的旁边停了一只很小的木船,穆二爷先是被扔了进去,然后是穆家请来的媒人也一起被扔了进去。过了片刻,被打得人事不知的穆凡成也被扔了进去,穆家跟过来的那些下人。除了伺候穆凡成的那两个小厮之外,一个个都像是扔猪肉一样,也一起被扔了进去。
陆爷的人站在大船边,朝着船上的人喊着:“陆爷说,他高攀不起你们穆家,张家和穆家的亲事作罢!陆爷有令,让你们滚!”
穆家人:“……”
几个还有意识的人,哆哆嗦嗦地站在江心的船上,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爷的大船越走越远。他们脚下的木船十分地单薄,陆爷开走的大船卷起的漩涡,一下子就把他们的木船打得摇摇欲坠,几个人吓得趴在了船上,紧紧地抓着船舷,脑子里依旧还在发懵。
此刻已经是晚上,天色也黑了,陆爷的大船灯火通明,刚刚两只船靠在一起时,他们还能借到船上的灯光。可是,如今陆爷的船已经走远了,他们的船立即就陷入了黑暗的江心里,还时不时地忍着木船摇晃,生怕下一刻,木船就彻底地翻了。
船上有人忍不住,小声地问了句:“究竟……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啊?”
他们大部分人都已经准备睡了,身上大都只穿着里衣,尤其那媒婆最惨,被扔到船上时,里衣都被扯的敞.开了,羞得她老脸都通红,这辈子是没法子见人了。
穆二爷情况要好上一些,因为他是听到了穆凡成出事,被陆爷派人请过去的,不过也就是身上多了个外袍,依旧是衣衫不整。
他蹲在船上,咬牙切齿道:“怎么回事?还不是这个不成器的下贱东西,竟然去调戏人家陆爷身边的婢女,还大着胆子闯进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