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想说什么?”
程驰被问得猝不及防,那些反反复复酝酿了很久的话一下子全都卡了壳一句也说不出,支支吾吾了半晌,才道:“我,我还知道一个地方有匪患,我们……我们再去挑一个寨子可好?”
田妙华噗嗤一笑,应了一声:“好啊夫君,不管你做什么,为妻自然是要陪你的。”
程驰觉得自己好像被取笑了,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羞恼,可他又是欢喜的。
只是片刻的纠结欢喜就凌驾在羞恼之上,虽然只高出那么一点点。
他于是扳起田妙华的脸,低头吻下去,里面是太多太多的欢喜和一点点的惩罚。
当两唇拉开一点距离,他看到田妙华那双弯弯的盛满笑意的眼,那句话就突然脱口而出——“夫人,我们给小铭小铠生个妹妹吧。”
——她说过的,不管夫君做什么,她自然是要陪的。
他的夫人笑起来比春花都灿烂。
程驰心中激荡,一打马鞭加快了速度。
对于这位毫不体贴后面赶车的人的姑爷,云岩只是默默抽着马鞭,初雪则不得不从马车里出来去骑那匹被人遗忘的马。
程驰的马一路奔向下一个城镇,方入了镇便找到最近的客栈,翻身下马扛起马上的娇妻便大步走进客栈中——
“喂!喂?”
田妙华因为他这突然霸气的举动一时愕然忘记了挣扎,就这么看着他把碎银扔给店小二,说一声:“住店。”
店小二便赶忙引着他们往楼上走。
跟在后面无奈地拴马车搬行李的云岩和初雪在心中默默吐槽,这天还没黑呢……
“玲珑姨,为什么我们天还没黑就要住店了呀?”
小铭和小铠是不懂什么叫沉默的,他们天真直白地问出这个问题,问得玲珑一脸尴尬。
“因为……我们赶了这么多天的路累了呀,今天早点住店,好好休息一下……”
“我们不累呀?”
“……”玲珑汗涔涔,“那个,因为我们是坐马车呀,可是将军和夫人骑马,骑马是很累的……”
小铭小铠似懂非懂地表示了一下了然,难怪爹爹要扛着妙姨进去呢。
——十几年后英姿勃发却一腔耿直的小铠总是在无意之间撩妹无数的时候,他始终没有意识到自己经常抱着妹子上下马的奇怪毛病是哪里来的。
妹子骑马是会累的,累了是需要抱或扛的,哪里不对吗?
这个春天的春光比往年都要灿烂,春花烂漫,春光无限。
……
……
……
……
——你们以为这样就完结了吗?——
回程的路一行人愣是走了一个多月,不是在为民除害,就是在住客栈。
程驰宛如一个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早已经把家里那二十亩嗷嗷待耕的田地忘在脑后,每日搂着娇妻日上三竿乐不思蜀。
大概这边的田比较重要,早早耕好了,好早日抱上胖娃娃。
……
……
……
……
——你们以为日子会这样悠闲下去吗?——
五月鹰飞的一天,田妙华掐指一算——她的婚假貌似该休完了。
闲来闲去竟然就给自己休了快一年的婚假,这让大概天生劳碌命的田妙华顿时哪儿哪儿都不自在起来。她理了一下作坊近几个月的情况,发现收入很是不错,自己俨然一个小富婆。
于是安排好作坊的后续运作,她便对身后带了两个小泥猴刚从田里除草回来的程驰说:“我要回水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