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何千里就正常工作了,又两日后,过了风口浪尖,何忆凡打电话给我,“云飞,请你吃饭吧。”
何忆凡请客,自然是低调的中低档酒楼,我到的时候,何忆凡已经到了,见我进来,他赶忙站起身给我拉开椅子,“云飞,请坐。”
我顺手将包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这么客气干嘛,我们都这么熟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存了别的心思。”
何忆凡笑笑,“我就是存了别的心思也没有用啊。”
我的目光里带着歉意看着他,“我还没有押着景渊来给你负荆请罪呢,他应该亲自来谢你高抬贵手的。”
何忆凡挑了挑眉,“难道他该感谢的人不是你吗?”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岔开话题道,“你点菜了吗?”
……
中途万景渊打来电话,“老板,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我让老林接就好。”
万景渊轻笑,“老林的服务哪有我周到深入,还是我亲自上阵吧,老林老了。”
尼玛,这个流氓嘴里就蹦不出来好话。
我乖乖报了地址后,万景渊质问道,“你跟哪个野汉子去浪了,这不是你的风格。”
“确实是个汉子。”
“我马上杀过来。”
半个小时后,我们也快散了,万景渊走了进来,他也没有打招呼,就径自把我的包拿到椅子上,在我身旁坐下,他的手搭在我身后的椅背上,状似平静的声音暗潮汹涌,“何先生,别来无恙啊。”
何忆凡看了万景渊一眼,“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吧。”
第一次见面就被万景渊揍了一顿,想来他也憋屈。
万景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何先生有何指教,要不我们再练两手。”
我白了万景渊一眼,“你别发疯,你还欠他一声对不起,还有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
万景渊的手从椅背上挪到我的肩膀上,嘴角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何先生开个价吧,要钱我有,道歉的话我可不会说,如果说的话就是上次练手没练过瘾,要不现在补回来吧。”
我的眸子里染了怒意,“你有完没完,能说话就好好说,不能说就出去。”
万景渊挺直脊背居高睨望我,“我为什么要出去。”他又把目光抛向何忆凡,“要钱还是要练手,你说一声,要不我可就带着我老婆走了。”
何忆凡冷清着脸,嘴上不饶人道,“敢情你还把云飞当成了私人物品。”
我的手在桌子下使劲掐着他的腿,脸上却笑着,“万总,你要不要给何忆凡赔钱道歉?”
万景渊垂眸看着我,“赔钱没问题,道歉休想。”
我加大了手里的力道,再次问,“要不要道歉?”
万景渊像是个木头人感觉不到痛似的,斩钉截铁道,“不!”
要不是当着何忆凡的面,我真想使劲咬他一口,最好咬下一块肉来,我咬牙,用尖细的指甲用力抠着他的大腿,“道歉。”
万景渊目光灼灼,“不!”
好吧,我败下阵来,他的腿不疼我的手都疼了,可是公共场合我又不好和他打一架。
何忆凡轻轻摆手,“算了,云飞,我们走吧。”
他说着招呼服务员结账。
何忆凡拿出钱包的时候,我使劲朝万景渊使眼色,人家就跟没看见似的,还极其自然地拿过我面前的果汁喝了一口。
从酒楼出来,坐上车子,万景渊不悦道,“你怎么又跟他出来吃饭了?”
这个原因可是个秘密,我能说什么,只得半真半假地说:“老朋友一起吃个饭都不可以吗?”
“跟别人行,跟他不行。”万景渊浑身的凛冽气息在车厢蔓延。
“神经病!”
车子驶离。
霓虹的灯光透过玻璃车窗笼罩着万景渊清冷的身子,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