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让他见孩子了。”
郭平厚打来电话的时候已经六点了,我们在住院楼门口汇合。
走到病房外,我说:“叫常文娟出来。”
是的,我就这样直呼其名了。
很快万景渊走了出来,眼神瞟了我一眼,“郭叔,您来了?”
郭平厚笑的温和,“听说你爷爷生病了,我来看看。”
“郭叔,请。”万景渊伸手坐了个请的动作。
我和闻博瀚跟在郭平厚身后走进去,越过客厅,走到房间,我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躺着一个老人,万逸霆万太太都在,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中年女人,万景渊的表弟纪冬也在。
戴子谦在靠着窗户的单人床上正在熟睡着。
万逸霆和万太太同时站起身,“郭总。”
郭平厚伸出手和万逸霆相握,郭平厚温和道,“听说万老先生病了,我来看看。”
我走到小床边抱起戴子谦,亲了亲他的额头,戴子谦揉了揉眼睛,软软地喊了一声,“妈妈。”
万逸霆脸上不多的皱纹拧着一抹沉重,口气客套而礼貌,“唉,岁数大了,今天又下了病危通知书,所以老爷子让景渊抱了孩子过来,就想再看一眼。”
郭平厚的眼神侧过来落在戴子谦的身上,万太太脸色难看在极力的隐忍着,吐出口的话夹杂着丝丝无奈和不悦,又在刻意压抑着,当真是演绎着忍者神龟的极致,“这是我家的家事,让郭总见笑了。”
我低头看了眼戴子谦,他正眨着眼睛看着我,我嘴角一弯,“醒了?”
戴子谦咧嘴一笑,“妈妈。”他窜着小腿想要站起来,我把他的身体竖过来,他一眼就看到了郭平厚,伸出两个小胳膊朝郭平厚够去,声音欢快地喊着,“咬咬,咬咬。”
郭平厚把公文包递给身后的闻博瀚,朝着戴子谦伸出双臂,“来,姥爷抱抱。”
万逸霆面色一凝,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戴子谦小手揉着郭平厚的脸,咯咯地笑着。
万太太红唇瞬间张成“O”型,一脸的欲语还休,神色复杂至极。
半晌两人回过神来,同时将询问的目光抛向一脸不可置信的万景渊。
郭平厚下巴蹭着戴子谦的小脸,惹的戴子谦一阵笑声。
我从郭平厚的怀里抱过戴子谦,“妈妈抱,姥爷还有事。”
郭平厚脸上的皱纹舒展着温和的笑意,“云飞是我的女儿,我早就立下了遗嘱,她是我唯一的继承人,我认回她六年了……”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向郭平厚和我投来惊讶的目光,万逸霆最镇定,很快就恢复了平和的笑意,万太太脸上的妆容几乎已经僵化,万景渊眉头紧锁,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
郭平厚继续微笑着,语气平缓而慈爱,“这孩子脾气倔,我给过她很多次支票,她一次也没有兑现过,总想依靠自己成就一番事业。”
他说着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黑色皮质支票夹,一边打开,一边说:“她和景渊的事情我一直都知道,孩子年轻不懂事,拿了不该拿的。”
郭平厚把两张支票放在了床头柜上,“这是两张支票,一张九千万,一张两千五百万,女儿做错了事,当父亲的就要承担着。”
他又看向万逸霆,苍劲的面容漾着和悦的笑意,“万总,你说是吧,我们都是做父亲的人,也都能感同身受。”
万逸霆赶紧点头,他拿过支票,直往郭平厚的手里塞着,“郭总,这支票你拿回去……”
郭平厚推辞着,“这不是我的,是我替我女儿还给你们的。”
戴子谦伸着手够着郭平厚,“咬咬,咬咬。”
郭平厚将公文包递到我的手里抱过戴子谦,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那就先这样,我们先回去,万老先生好好养病。”
万太太挤出一抹讨好的笑,“郭总,你看景渊和云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