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推向了副驾驶,而他自己,钻进了驾驶室。
车子缓缓驶离,我神色蔫蔫的揉了揉眉心,强颜欢笑,“老司机,你现在开我的车越来越顺手了。”
万景渊的伸长胳膊抓过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你说是就是。”
这真不像他以往的风流做派,即便久不见他到处莺莺燕燕,在我面前却从来都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
我看了看他,视线又落在我的包里,但愿今日只是巧合。
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劲,车子不是驶向我的店,而是走的去往我家的那条路。
我强装淡然地说:“路错了,我去店里。”
万景渊直视着路况,“我有东西落家里了,回去拿一下,然后再送你回店里。”
我看着他眉宇间的自然神色,不像是说谎的。
到了楼下,万景渊推开车门,“和我一起上去吧,我忘记放在哪里了?”
我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说:“什么东西啊,还能忘记放在了哪里?”
万景渊拉着我的手,声音低柔,“上楼告诉你。”
到了家里,万景渊将我推坐在沙发上,他在我身边坐下,波澜不惊的眼眸里泛着丝质问,“你去医院做什么了?”
“给姨妈拿药?”
万景渊一侧嘴角上扬勾勒起乖戾的弧度,他抬手拿过我的包,“是吗,我看看你拿了什么药。”
☆、099 我不会生下来的
我的心陡然一颤,赶紧去抢我的包,然而已经晚了,万景渊已经站起了身子,他拉着包的拉链,我赶紧窜到茶几上去抢,万景渊紧走两步就离开了我的手能伸到的范围。
我眼睁睁的看着万景渊从包里拿出了我的病历和交费的单子,他匆匆的扫了一眼,神色没有大的波动,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气定神闲,他将单子放在茶几上,嘴角勾起浅弧,语调带着丝欣喜,“宝贝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坐在沙发上,思忖了一下措辞,“这是意外,你放心,我会自己做掉的。”
万景渊眸子里的笑意即刻消散开来,“不行!”
我陡然睁大眼睛,愤怒之下那句话冲到了喉咙里,看着万景渊铁青的脸,我又生生咽了回去,我竭力平复着情绪,“好,听你的。”
万景渊嘴角勾着乖戾的弧度,“想跟我玩欲擒故纵,你还嫩点,你跟我走,我得找个人看着你。”
啊?这是什么意思?
万景渊走到我面前,抬手抚着我的肚子,潋滟的眸子流溢着前所未有的柔情,“宝贝儿,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好好的生下来。”
既然被他戳穿了小把戏,我也不再绕弯子。
“不行!”我强行拂开他的手,“我不会生下来的,我已经联系好了,明天就手术,今天是术前检查。”
万景渊方才还温和的眸子这会已阴霾冷冽,“我不允许,你没有资格打掉我的孩子。”
我冷笑,“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资格?”
万景渊拉起我,“跟我走,我不会让你做掉的。”
我生怕这一出门再回来就得大着肚子或者根本就回不来了,我用力的往回缩着手,却抵不过他的力气,万景渊打开防盗门后将我往外拖着,我死死的扒着门框,撕喊着:
“万景渊,我不会生下来的,死都不会,我想流掉他有很多办法,我洗澡可以摔一跤,走路也可以摔一跤,我还可以撞桌子,撞墙角,总之我一定要流掉TA。”
万景渊顿住动作,眼里的细芒寸寸结成冰寒,他咬牙切齿道,“你决定了,是吗?”
我点头,眸光坚决,“是!”
“为什么?”
我嘴角勾着嘲讽的弧度,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就因为我不想要TA。”
万景渊眸光暗淡无比,神色有些失落,“怎么样你才能留下他?”
我摇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