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问,我知道的,能说的,一定言无不尽。”
尤文溪一笑:“我想知道徐老师为什么对一个这样的学生尽心尽力。”
徐漆又叹了一声:“这个倒是可以告诉你。学校里不少老师知道,我妻子死得早,我单身了近三十年,说难听点,我就是个鳏夫。我妻子生前留了一只猫,那猫后来老死了,但还生了几个小的,我留下了和猫妈妈最像的那只,一直养到现在。廖晴进高中的那个暑假,因为我一时疏忽,没关门,猫走丢了,后来是她救了我的猫。你们不养猫,肯定不能理解,我独居这么多年,没有老伴没有孩子,猫就是我的孩子,它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对我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我把廖晴当成我孩子的救命恩人,从她进校起就一直关注她。这姑娘看起来无法无天狼心狗肺,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敏感比谁都倔,还喜欢讲什么江湖规矩、江湖义气。
我实话和你说吧,这次她受这伤,就是为了一个朋友,她那朋友被一个社会上的二流子给搞大了肚子,做了人流。那二流子不闻不问,最后连人也找不着。廖晴托了人满桐城打听他,才知道他缩在一个地下赌场。她上次其实已经去找过那男的一次,被我及时拦住了。这次因为我有事,一会没在学校,她又趁机翘课去找人算账,结果就被人失手捅了肺。
也是她命大,井西去的及时,那么重的伤硬是被抢救回来了。”
徐漆说着说着动了感情,竟忍不住红了眼眶。
尤文溪其实有点没法理解徐漆对待猫、对待廖晴的心情,但她体贴地没有表露出来。
徐漆轻咳一声,叹道:“我失控了,尤老师见笑。”
尤文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表达了一下自己对廖晴这事的担忧:“我怕这事瞒不住,廖晴在校外和人持械斗殴闹到进医院抢救不是小事,万一有人报警,或者有人看到了传出去,这事没法善了。廖晴前科累累,学校很有可能直接开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