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明晟看着明扬，再看看明一一，忍下心中的痛，“你想要出版什么？小说还是其他的？”
说到这个，明一一的小脸立刻明媚起来，“是我的故事画本。”
“你看看。”明一一把自己的画本递过去。
“好。”厉明晟接过明一一的画本，像是有千金重，压得他双手颤抖。
接下来，厉明晟和明扬就这画本的事情商讨了一些基本的事情。
看着殷殷而谈的明扬，厉明晟的心揪成一团。因为不在意，所以才能如此随意吧？厉明晟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一个小时后，明扬带着明一一和席穆寒离开。
厉明晟看着顾慕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刚见到明扬的时候。这几年他一直生活在国外，刚回来不久。至于明一一，你应该知道。”
五年前，明一一和席云景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是我对不起他们。”厉明晟闭上眼睛，想到当年自己提出分手时，温暖那绝望的双眼。双手紧紧的捂住心口，痛，无法呼吸，痛无处宣泄。
厉明晟有些跌跌撞撞的离开，直到坐在车上，他的眼泪滚烫的落下来。
谁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一滴一滴的晶莹砸在方向盘上。
“帮我调查这二十年来有关温暖的所有事情，是所有。”厉明晟的声音带着冰冷，带着痛苦。
二十年了，他和温暖已经二十年没见了。
以此同时，明扬也让人调查二十年前的事。
有些事情，还是清清楚楚的好。
43，往事
厉明晟把自己锁在书房里。
三天，不吃不喝，一遍遍的翻阅着明一一的《太阳月亮星星》。
明一一很像温暖，天真单纯，对世界，对社会充满了爱和希望。
厉明晟呆呆的坐在那里盯着书桌上的照片看。照片里的女孩青春明媚，娇俏动人，笑容阳光。
“温暖。”厉明晟眼睛湿润的轻抚着照片，好像触及的是她娇嫩的脸庞。
“对不起。”厉明晟捂住自己痛得喘不过气的心口，千言万语，只有一句，“对不起。”
二十年过去了，他已经老了，但记忆中的女孩却依旧鲜活。
这些年，记忆中的女孩是他唯一的温暖。
突然门铃响了起来。
“老张，进来吧。”
老张是父亲收养的孩子，看着他一起长大，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和管家，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少爷。”老张看着颓废的厉明晟，有些心疼，有些无奈。
对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只是……没有想到，二十年过去了，少爷会突然的让他调查温暖小姐的事。
“查得怎么样了？”厉明晟叹口气，苍白的面色好像重病未愈。
老张把调查到的资料递过去，“明扬和明一一是龙凤胎，都是少爷的骨肉。”老张心里是激动的，对于少爷后继有人，没有人比他更高兴。
他终于不用担心百年之后无颜面见老爷。
厉明晟双手颤抖着，看着老张调查到的东西。
当看到温暖挺着大肚子在异国的街头给别人画画而收取微薄的生活费时，眼睛再一次的湿润了。
“是我对不起他们。我……”厉明晟泣不成声。
老张心里微微的叹口气。当初少爷要做那个选择的时候，他就不赞成。现在……哎。天意弄人。
“一一，她真的好了吗？”
老张点点头，“已经正常了。不过，智商和同龄人相比，还是……过于幼稚。”
“正常就好。正常就好。温暖吃了那么多的苦，还有一一，我都不在他们身边。”厉明晟摆摆手，让老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老张叹口气，转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