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陈家蜜不接招,何詹芝芳也不屑跟她绕弯:“我小儿子维克多要买新车,不敢告诉他爸爸,所以我打算处置掉这套房产。”
何维克会缺这点钱买车,陈家蜜不信。
何詹芝芳只是找个借口赶客而已。
虽然对这房子很留恋,但是毕竟五年租约眼看就要到期,房东本人不肯续约,她们也没有强求的道理。好在她们三人工作都还稳固,生活资金充裕,再找一处大房子合租不难,就是要耗费一点时间,并且承受租金的涨幅。
于冰姿突然插嘴:“哪个父母不为子女着想,大家都能理解,何太太对吧,能不能多给两个月缓冲,毕竟我们要找新的房子,还得准备搬家的。”
没想到何詹芝芳笑笑:“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
换成于冰姿愣住。
何詹芝芳便道出自己的目的:“我有话要单独和陈小姐说。”
护崽如老母鸡的于冰姿,自然是不肯放陈家蜜一个人面对何太的,世界上最难对付的就是这种中年老阿姨,就算她貌比天仙、座驾宾利以及一身高定,也只是一个段数比较高的中年老阿姨。
结果不等于冰姿发作,陈家蜜便应承下来:“不如去我房间吧。”
这个陈家蜜,翅膀硬了啊!
于冰姿有些心酸,但又不能拆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何詹芝芳跟着陈家蜜进了卧室。
林深深却把手机塞给于冰姿,就这会儿功夫她已经在某论坛的八卦版面搜到了关于何詹芝芳的帖子:“这位何太太除了是澳门赌王的妻子,何氏家族同时也是津西的大股东,哈尼现在和津西有供货关系,咱们别把事情想复杂想坏了,也许何太就是来和哈尼谈生意的。”
希望如此了,毕竟于冰姿和林深深并帮不上什么忙。
陈家蜜的卧室简简单单,因为她现在并不常住,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书柜,几乎就没有其他的摆设。她坐到了桌前的椅子上,然后掸了掸床罩,示意何詹芝芳坐在床上。
何詹芝芳也不矫情,非常从容优雅地坐在了陈家蜜的单人床上。
“您有什么要和我说的?”陈家蜜其实挺好奇何詹芝芳的来意,“我洗耳恭听。”
何詹芝芳给出的答案却让陈家蜜有点意外:“关于我的儿子荷生,或者你习惯叫他克鲁克山。”
被对方的母亲来询问这种事情,陈家蜜觉得有点羞赧,但她说得也是事实:“我们……嗯,不是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何詹芝芳微笑,“明明有机会发展而没有发展罢了,否则他怎么会把我的耳环送给你,而且在马拷岛的时候还到处找你?”
陈家蜜没有想到何詹芝芳对他们的动向了如指掌。
但她并不是刻意为之,何詹芝芳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在年会上见到你的时候,只是觉得太过巧合,毕竟那副耳环并非定制而是量产款式,虽然年代有些古早也并非独一无二,顶多就是对你有些疑惑。我注意到你和克鲁克山认识,是因为维克多的关系。”
何维克身边常年都跟着保镖,他在办公室调阅监控以及找秘书联络徐薇薇的事情,事无巨细都会被汇报给何詹芝芳。何詹芝芳是看到陈家蜜和克鲁克山在赌场里的一举一动,才知道两人竟有这番纠葛。在对陈家蜜做了背景调查之后,何詹芝芳甚至惊讶地发现,陈家蜜还是自己的房客。
有了这个借口,上门谈话就显得不那么唐突了。
陈家蜜是否还要感谢这位何太太,竟肯对自己如此用心。
“克鲁克山是成年人,”她婉拒了对方的试探,“我也是成年人,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
何詹芝芳眨眨眼睛,一双美眸顾盼生辉,如果不是岁数放在那里,陈家蜜想说几乎如少女般灵动,难怪传言赌王对这位太太从来就是爱若珍宝。
她生活优越犹如金丝雀,因为赌王给她打造的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