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和秦朝辰甜蜜到旁若无人,不曾想过会有这样一桩意外令他们身陷痛悲伤的囹圄。
“我知道的,哥。”
她知道顾怀泽会一直在自己的身边。
只是眼下,廖老和她已亲如家人,她心中依旧充满不舍,转念想到秦朝辰内心要承受的比她还多,又必须打起精神。
她也要顾及他的感受,不然的话……阿辰会比自己更伤心。
……
明晃晃的日头,阳光盛烈地普照大地,这个夏天,秦朝辰与顾怀露参加完了廖老的追悼会,又过了几天,就到了正式落葬的日子。
秦朝辰让家中的司机开车,沿着西泠市郊外的山清水秀一路开往墓园,两边的树木随着飞快的车速不断向后退着,耳边是“呼呼”的猎猎风声。
顾怀露乌黑的长发迎着一阵阵风,身子微微蜷着,靠住他的身边休息。
背倚青山的墓园,一块块的墓碑在烈阳的照射下如同镀了金色,不远处还有一个启动着的喷泉,流淌着泊泊水声。
顾怀露听见风里飘来的抽泣,又看到一群人都忍着泛红的眼眶,正准备给廖老落葬,她捧着花,再也忍不住地低头,眼眶里蓄满泪珠。
秦朝辰望着墓碑上的照片,那微微带着一丝睿智笑容的老先生,令他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廖老与夫人葬在一处,边上就是廖夫人生前的照片,那音容笑貌气质淡雅,两人一看就是一对相敬如宾、感情深厚的模范夫妻。
顾怀露不禁有些多愁善感,她眼眶含泪,只觉得这人生的聚散真的犹如浮萍。
保不准哪一天就在人海茫茫里离散,失去对方再也不能相见。
她心中饱含哀伤,望着秦朝辰的侧影,忽然就说:“阿辰,如果有一天,我们失去对方,我不希望你孤独终老,因为你真的太好了……我想要你快乐。”
秦朝辰抬手,揩去她两颊的眼泪,低声倾诉:“以后我会比你两个哥哥对你更好,哪怕有一天我们分开了,我身边也不会再有别人,因为……我只能属于你。”
她说不上话,只能抬手擦了擦湿润的眼睛。
这个心爱的男人,在他的心中永远有一个地方是属于她的,再无人能替代。
他们给廖老夫妇摆上鲜花,上了香、磕了头,她轻声地在墓碑前说:“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一个像您这样伟大的玉雕大师了,廖叔。”
禾听见这句话,在旁微微叹息,轻声道:“对了,廖叔想给你们的新婚礼物,就留在工作室,才做了一半……”
顾怀露静静地凝视着墓碑上老先生的照片,只觉得他还在身边,不曾远去。
“他一直对我们这么有心。”
秦朝辰在心底轻叹,想到那段日子廖风清似乎也对他也说了很多感慨人生的话语。
“阿辰啊……老头子觉得活了大半辈子,还能遇到你们这样听话的孩子、懂行的知己,已经知足咯。哈哈,你一定要学我,这辈子要么不娶,要娶就娶一个爱了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媳妇儿,知道吗?”
“天府银楼”刚打出廖风清的这块金字招牌没多久,廖老的突然辞世可以说是对他们公司今后几年的计划都造成了严重影响。
同时,他生前的玉雕作品也成为绝唱,市价不断攀升。
但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秦朝辰势必要将老先生的“招牌”保留下来,好好地发扬光大。
“以后他的工作室就交给你们,不要让廖师傅失望。”
阿禾听得微微一怔,继而含着眼泪应下来。
故人已逝,但活着的人们还要继续去传承和发扬老一辈留下的“功勋”。
只有将这门手艺永远地留在世上,才不负廖风清为玉雕奉献一生的工匠之心。
所有伟大年迈的都已过去,而年轻蓬勃的生命,仍在熊熊燃烧。
……
有些人尽管离去,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