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雷炸响,雨自空中落下,陆夜衡背着昏迷不醒的顾思愁回到了扰风,身边却是少了白余栀的身影,即日,无数支羽箭自扰风而出,不知飞向何方,寻找起了白余栀的踪迹。
雨点坠落在水洼中,惊起了道道涟漪,又被接踵而至的雨点,打乱了波纹,一只小脚踩过了水洼,小小的身影疯狂的奔跑在雨中。
小孩粗重的喘息着,上气不接下气,却被身后紧跟而来的一支羽箭射入后背贯过胸膛而出,当即将这小孩崩成了一地灰沙,而那羽箭余势不减,却被忽然伸出的一只手掌抓住,折断成了两节,随手抛弃于地。
男人一袭黑袍,一手提着晕死过去的白余栀,身后传来风声,扭头看去,见道路两旁的树上,出现了数道身影。
只见男人轻蔑一笑,打了个响指,隐隐听见树上的的人惊恐的喊出了声,“你是问心境!”当即只剩下了颗颗头颅滚豆子般的从树上落下。
之后,再听不见扰风的声音了,一声问心,让他们吓破了胆,所谓天人不出问心无敌,不敢再追寻白余栀的踪迹,还有试图着偷跑出来的顾思愁也被顾黎囚禁,由陆夜衡看管在扰风阁内,全然已经放弃了白余栀。
还听顾黎说了声,本就是个早死鬼,不值得。
时间一晃过去了四年,已然长成了个少年白余栀一声不吭的跟在一个男人身后,也不知这个男人想着些什么,四年了,就这样强行将他带在了身边,走过了不少地方。
他也听说了扰风的那些事,得知了师兄师姐无事,他也放宽了心,只不过阁主就这样放弃了自己,心里头总归是有些不舒服,不过也不怪人家,这个男人不太好惹。
四年间白余栀也试图着逃跑过,只是每每都被男人察觉,扒掉了裤子,倒挂在树上,弹他的小宝贝,几次逃离失败后,白余栀也算认命了,再没生起过逃跑的心思,再给弹上那么几次,就怕身上的裙子真就一辈子不用脱了。
是的,这男人一定有病,这四年来只允许他穿女孩的衣服,还强制着他打扮成女孩的模样,模仿着女孩的仪态,果然,他是个变态。
直到今天,男人带他来到了一座城,将他送进了一座楼,从楼里头走出那么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毛手毛脚的在白余栀身上摸来摸去,还将手伸到下面那么捏上了一捏,道了声,“极品货色。”
男人和那女人不知说了些什么,直接就转身走了,将白余栀丢在了这,只是在进楼前,他好像看见门上牌匾写了什么,红袖招。
进了楼是另一番天地,扑面而来的是各种幽香,白余栀抽了抽鼻子,好像是在不夜城里闻到过类似的味道,只是这里带上了那么一股咸腥。
女人把他带到了一个房间,将他推了进去,关上门就走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莺声燕语,推开了门,闯进来了那么一群女人。
那些女人如同饿急了了豺狼虎豹一般,争着抢着抱起了白余栀又是亲又是摸的,片刻后好像吃饱了一样,又不约而同的跑了出去,关上了门,留下衣衫不整的白余栀呆愣的坐在床上,擦着脸上的口脂,这是一群禽兽吧?
白余栀动了想逃跑了心思,趁着夜,偷偷摸摸的溜出了房间,却是见楼内灯火通明,只是走道间空无一人,只是在那些还点着灯的房间里,传来靡靡之声。
只是白余栀不知道方向,四处乱窜着,走到了一条死路里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当即寻了最近的一间漆黑房间一头钻了进去。
待门外脚步声渐远,白余栀刚欲推门而出,房间内顿时亮堂了起来,“你是谁?”听见一声询问,他只能僵硬的转过身来。
瞧见的,是一个看似与他差不多年纪的少女,持着一根蜡烛正楞楞的看着他。
“我只是路过,你别声张,我这就走。”白余栀僵硬的露出一道微笑,身子却是一点点的朝门边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