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兴的到来,使得金军的攻势猛然一滞,紧接着杨再兴阵斩肖德武,使得女真铁骑的嚣张气焰登时掉了下去。
肖德武,可以说是金军之中屈指可数的悍将,除了金弹子与银弹子之外,能够胜过肖德武一筹的,实在是太少了,起码现在耶律宗雄麾下没有,上将被斩,面对着叫阵的杨再兴,所有的将领都闭上了嘴巴,任是谁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是不是杨再兴的对手!
耶律宗雄恼恨不已,可是杨再兴神威凛凛,除非金谭子或者银弹子在此,否则女真大军之中,谁还能稳稳压住杨再兴一头?
“传令,暂时退军!”
大军先机已失,士气回落,即便是强行攻城,只怕也奈何不了蓟州,只能是从长计议了。
杨再兴看女真铁骑退却,心头长舒了一口气,与山士奇催马回到了城中。
“杨将军,杨将军果然神武,若不是杨将军及时出手,只怕山士奇这条小命儿就扔在这里了!”
山士奇死里逃生,兴奋至极,向着杨再兴连连道谢。
孙安看两个人平安回城,也是心头高兴,笑道:“顺州一战,听闻杨将军吐血落败,可是让上将军担心的很,四处派出人马寻找,不想杨将军竟然出现在了蓟州,也该当我孙安化险为夷啊……”
杨再兴叹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与金谭子一战,杨某输的心服口服,这个人太厉害了,只怕除开上将军之外,即便是史文恭与卢俊义都难以制得住他,绝对是我们大名府的心腹大患,而且,虽然我阵斩肖德武,暂时击退了金兵,可是蓟州之围未解啊,若是金军再度攻城,只怕……”
孙安沉声道:“杨将军,到了现在,我们也只有拼死一站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女真铁骑拿下蓟州,若是蓟州失守,背后一直到大名府,可就是一马平川了,没有任何山川的阻挡,女真铁骑长驱直入,大名府则危矣……”
山士奇急忙说道:“大帅,要不然,我们想上将军求援吧,雄州跟霸州距离蓟州不远,只要大名府精锐赶到,必定可以一举击溃金军,保蓟州安然无恙!”
孙安哂然道:“求援?士奇,你想多了,要知道女真铁骑足足有十余万人,加上收降的辽军各路败兵,现在女真兵力即便除开驻守塞外各城的兵力,也有十几万人,我们即便是连河间府的兵力算上,也不过七八万人,其余的兵力,分别散落在大名府、登州以及沂州,七八万,对上十几万,上将军哪里还有足够的兵力驰援蓟州?”
杨再兴傲然道:“孙将军也不必过于担心,我们兄弟自从在天平山起事以来,哪一次遇到的局面不比今日严峻?当初河北兵与朝廷十二万大军围攻大名府,上将军手中不过四五万兵力,不照样一举扭转乾坤,转败为胜了?上将军让你们驻守蓟州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尽量的支撑住,为上将军集中手中的兵力与女真兵力决战争取时间,我想,现在只怕上将军已经有了破敌良策了,我们要做的就是死守蓟州城!”
孙安沉声道:“杨将军说的书,女真铁骑大多来自东北蛮荒之地,民智未开,野蛮成性,杀戮太重,若是让他们进入河北甚至中原,那上千万的百姓可就要遭殃了,哪怕是战死沙场,我们也绝对不能让女真铁骑逾越雷池半步!”
原来孙安被蓟州城拖住,无法出城应战,山士奇出战有独力难支,不是人家的对手,是以方才被动至极,如今杨再兴到来,使得孙安肩头的担子登时轻了不少,杨再兴久与金军周旋,对于女真铁骑的战术战力清楚至极,杨再兴之名更是威震女真,有了杨再兴坐镇,最起码可以令女真铁骑忌惮三分。
孙安让山士奇守住西城,杨再兴坐镇东城,自己亲自在北城指挥作战,整个蓟州的防御总算是暂时稳定了下来。
正如杨再兴所说,现在的晁云也已经开始实施自己的战略了,集中兵力,跟金军一路决一死战,只要击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