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弄湿了衣裳。”蒋嬷嬷羞赧不已,不住口地请罪:“老奴闯祸了,坏了主子们的兴致,真是该死!回头我去太太跟前领罚去。”
赵玉笙忙道:“嬷嬷何须自责,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是啊,您又不是故意的。”一旁的杜悠之也笑着宽慰。
见蒋嬷嬷衣裳打湿了,杜悠之便道:“嬷嬷,咱们还是赶紧回丹枫院吧,我也想看看究竟是谁写来了书信。”
“嗯,我的衣袖也湿了一点,姐姐,我也要回牡丹院了。”赵玉笙抬头看着赵玉琴。赵玉琴笑道:“好,妹妹,杜世兄,咱们散了吧。回头叫上哥哥,咱们四个一道好生品一品这黑茶。”
赵玉笙回到牡丹院,迎面碰上秋桂,秋桂道:“姑娘怎么这么快就回了,婢子正想过去接你呢。”赵玉笙便问那两个吵嘴的如今怎么了。
秋桂啐了一口:“那憨货老糊涂了,自己将簪子塞进了枕头里,一时间忘记了,就随口诬赖人。如今找到了,正给人赔不是呢。冬梅姐姐气得狠了,说是要请姑娘罚她半个月的月钱。”
赵玉笙点头,让秋桂给自己准备水和衣裳,说自己要沐浴。沐浴完毕,秋桂拿起赵玉笙换下的衣裳打算去洗,赵玉笙却叫她将衣袖沾了茶汤的地方剪下来,然后悄悄拿给秋山,让他去外头寻郎中,看看上头沾染的茶汤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好好的衣裳剪烂了多可惜,姑娘为何要这样做?”秋桂大为不解。
“莫多问,这事也不要跟谁说起,就是关婆子冬梅都不要说。让你哥哥仔细些,不要叫府里人知晓了。”赵玉笙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第94章 愤怒
哥哥今日竟然没和新昌伯兄弟照面,万一赵大人今日就和姓杜的挑明了婚事该如何是好,元倓为此急得跳脚,立时埋怨起元修来。
元修没好气地道:“混账东西,赵清溪今日不肯应约,难不成我绑着人家来不成!”
杜氏怕他二人再吵起来,忙道:“二弟不用担心,依照常理,赵家应该会等考试成绩揭晓之后方提婚事的。你哥哥已然约了赵大人他们明日会面,咱们明日一早就着人上门去请,不迟,不迟的。”
虽然大嫂说得有几分道理,可元倓心里终究不踏实,一晚上都没睡好。次日天一蒙蒙亮便去了赵府所在的巷口,虽然见不着赵玉笙,可想着离她近些也是好的。
“郡王爷,那个好像是赵四姑娘那姓秋的车夫,这一大早地,形容鬼祟是要去哪儿。”元倓因为上回赵玉笙在衣柜里随手抽出一把匕首,摆明不相信他能护住自己,一副自力更生的架势,大受刺激,这些日子跟着秦师傅练武越加勤快了,出门也喜欢带着他。
秦师傅身手不凡,眼力好,随便一撇就看到了秋山。元倓正窝在车内假寐,听到外头秦师傅的小声嘀咕,一下就精神了。掀开车帘子朝外看着秋山的背影,凝眉道:“此人是笙妹身边得用的,身手也有些,秦师傅,你悄悄跟着莫惊动了他,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秦师傅领命而去。
“郡王爷,天已大亮,咱们是不是回府了。”车夫提醒元倓。元倓却摆了摆手:“不急,再等等。”他做了改装,乘坐的是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车夫也不是惯常的,根本不担心被赵家的人瞧出。
直到他看到秋山回来,信郡王府的人上门请到了赵清源赵清溪兄弟之后,方打道回府。他回府不久,秦师傅也回来了。
“姓秋的去了北城一个极偏僻的巷子,寻了一个不出名的郎中,请人家帮他看一块沾了茶汤的碎布。”秦师傅不待元倓询问就主动禀告。
元倓皱眉:“沾了茶汤的碎布?”秦师傅点头:“我为了探听清楚,跳墙掩到窗下听了个仔细。那郎中说那茶汤里头应该是加了催情的药物,等闲人喝了会很快发作,控制不住自己而丑态百出。”
元倓沉吟道:“可能是京兆府的什么案子,赵大人让姓秋的去做这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