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玉笙摇头,赵玉琴不由暗自奇怪,自己和诚安郡王都那样说了,怎么他还是没有疏远这祸根呢?赵玉琴不甘心,又问:“妹妹在丁家用晚膳,那诚安郡王呢,他也没回府,而是跟你们一道吃?”
赵玉笙点头:“那还用说,东西是他带来的,他自己怎能不留下吃呢?”“妹妹说菜肴大多是你做的,诚安郡王也吃吗?”“吃啊,怎么不吃,而且比谁都吃得多。姐姐问这事做什么?”
“啊,那个,我还不是担心他再次欺负妹妹。看来姐姐是白担心了,有丁家祖孙在中间,他想来是不会再寻你的晦气了。”怎么会这样,得知那样的消息,诚安郡王不是该厌弃这祸根吗?不可能这般无动于衷啊。赵玉琴如意算盘落了空,面上却掩饰得自然,赵玉笙又认定她还是嫁元倓之心不死,哪里会疑心她话里还有旁的意思。
元佳婉虽然是个寡妇,但其实和前夫并没有圆房。当初其老子,先诚安郡王听信继室撺掇,不顾元修反对,明知女婿病重还是同意亲家成亲冲喜的要求将女儿嫁了过去,结果元佳婉嫁过去不满一个月丈夫就呜呼哀哉了。
然后元佳婉的婆家在今上和其他兄弟争夺皇位的时候站错了队,今上继位后其婆家被抄家发配去了西北。太后出面,令其夫家放了元佳婉自由不算,还让皇上封了她一个郡主的头衔,且赐了宅第一座让她单独开府,不用依靠两个娘家兄弟。
她因为守寡的身份,这几年从来没在在自己府里举办过任何聚会,这次破天荒地举办花会,在京里引起的轰动着实不小,大家都以收到郡主府花会的请帖为荣。
特别是尚未许人家的闺秀们,更是芳心可可,春心萌动,佳婉郡主是诚安郡王的姐姐,她家的花会,诚安郡王焉能不去。结果就是这一日,参加花会的姑娘们一个比一个打扮得漂亮别致。
可惜这些闺秀们的苦心注定要付诸东流,元倓所有的心思都在他家笙妹身上,旁人打扮得仙女一般他也不会瞧一眼。偏偏他最想看的赵玉笙独独没穿新衣裳来,这似乎越加坐实了新昌伯府的长辈们不喜这位长于乡野的四姑娘。
等候已久的元倓一看到赵玉笙的装扮,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和姐姐对视一眼,意思是你看我没说错吧。元佳婉忙用眼神示意弟弟稍安勿躁。
担心元倓面对赵玉笙的时候控制不住情绪失态,元佳婉借口旁的事情支开了他,自己却亲热地挽着赵玉笙的手臂道:“笙姐儿过来。听丁家祖母说你很会做包子,我这阵子闲来无事正在学做包子,回头你教教我吧。”
赵玉笙暗笑,这佳婉郡主对元修这个胞兄的命令还真是贯彻得彻底啊,你看她为了替自己洗白,演得还真像那么回事。不知道的人见她待自己这般亲热,还当她有多喜欢自己呢。
不过人家不惜演戏抬举自己,自己自然要好生配合不是。于是赵玉笙假装没察觉四周或羡慕或嫉妒或愤恨的眼神,摆出一副不胜荣幸的模样笑着答应了。信郡王妃杜氏则热情地搀住崔老太君,将她带到田老太太那边说话。
众人傻眼,新昌伯府的四姑娘明明和诚安郡王闹得那般天翻地覆过啊。如果说去年在信郡王府,杜氏抬举赵玉笙,大家还当那是元修不想因为弟弟和赵家交恶,嘱咐妻子这么做的。如今佳婉郡主待赵玉笙这般亲厚,就有些叫人捉摸不透了。花厅中其他女眷忍不住咬起了耳朵,她们一边窃窃私语一边眼神时不时瞟向赵玉笙。
吏部李尚书府上的七姑娘和胡太傅家的三姑娘交好,这样的场合她们两个都是坐一起的,李七姑娘附在胡三姑娘耳边悄声道:“这个赵玉笙,真是不简单。明明和诚安郡王势同水火了,谁知道人家通过丁家祖孙,愣是挽回了劣势。”
“如果厚颜无耻也算不简单的话,这位赵玉笙还真称得上。我若是被男子当街打倒在地还被送进刑部大牢的话,当时就一头碰死,绝没有颜面活到今日!”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