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别墅。
“西棠,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多警惕一些就好了,那天五十周年的宴会,我明明意识到了的……”
安娜自责不已,她低下头眼眸里都是内疚,白皙到几乎透明的脸颊布满了阴霾,眼底都是憔悴。
那种差一点就及时发现就能够阻止这场意外发生的无力寒,袭遍她的全身。
“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又不是你绑架的幺幺。”曲西棠拍了拍安娜的后背,不允许她胡思乱想。
“现在不是我们自责的时候,也不应该是我们自责。”
安娜垂着头不言语,曲西棠捏了捏她的脸蛋,生挤出一丝笑容。
“好了美女,笑一个,别难受。”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调戏我!”安娜想笑又觉得好气,打开她的手。
两个人四目相对,眼睛里都有对方才看的懂得含义。
明明白日天气很好,可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刻,连月牙都被乌云遮盖,只看得清一团幽暗的光芒,依稀辨认得出那是月亮的方向。
晚间的风凉爽了些,树叶沙沙,似乎在悲凉今夜没有月光皎洁。
祁墨玺被程婉莹关在水仙阁惩罚下人办事不利的房间,整整两天颗粒未进的他,看着踩着高跟鞋时刻不忘优雅与美丽的程婉莹,眼色暗了暗。
“幺幺人呢?”
又是那个小贱人!
她连着三天来看他,祁墨玺第一句话永远都是那个幺幺!
要不是调查过她的背景,程婉莹都怀疑他是不是被那个狐狸精下了蛊!
眼看着他一天天消瘦,精神也不似从前那样活泼,程婉莹急在心里疼在眼里,对幺幺的恨意又多了几层。
“你这是何苦呢?”
看着祁墨玺干裂的嘴唇,程婉莹牟利有一丝不忍。
她叹了一口气,示意其他人都先推下半蹲在自己儿子的面前,试图帮他擦去脸上的汗水。
被祁墨玺别过脸躲开了,“幺幺呢?你究竟把他怎么样了?”
似乎很讨厌她这个动作,祁墨玺脸色比刚才多了些不耐烦,几乎是扯着嗓子怒吼。
程婉莹眉宇间的心疼,像是被生砍断了一般。
她的面色阴沉下来,起身居高临下看着瘫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男人,冷冷说道:“你就真的那么喜欢她?”
“想让我放了她我,不是不可以,我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