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西棠话音一落,祁墨寒满眼阴霾,脸色阴沉无比地死盯着她,“曲——西——棠!”
男人一个字一个字地叫着她的名字,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好似下一秒就会扑过来咬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我在呢,你不用喊得这么大声,我耳朵好使。”曲西棠嘴角微扬,乌黑的长发随意用簪子绾着,美的慑人心神。
说罢,不等祁墨寒回答,她侧着身子擦过他身边,走进房间里。
她走过的地方,留下淡淡的脚步声。
祁墨寒停在原地,面色阴沉的看向曲西棠背影,手紧握成拳。
随即,他移动着轮椅跟在曲西棠身后,面色黑到极点,暴怒的声音骤然响起:“你给我出去!我没允许你进来!”
说着,祁墨寒顺手拿过一个小把件就朝曲西棠扔过去。
空中划过一道呼啸的声音,曲西棠没有躲,腰肢传来一抹痛意。
听到男人暴怒的声音,曲西棠并没有回头,只是嘴角的弧度加深了几分,纤长的睫羽微微低垂,遮住她眼中神色。
“你安静点,这么暴躁伤肝动肺的,对治疗你的伤没有好处。”
曲西棠将冒着臭气的药膏放在书桌上,回过身走过去将祁墨寒推到桌边。
“我自己可以上药,不需要你!”祁墨寒双拳砸在轮椅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曲西棠斜睨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浑身几乎可以化为实质的抗拒。
伸手挖了一坨药膏,动作轻柔地抹在祁墨寒脸上。
“我可不是想占你便宜才给你上药,我必须知道你在用药膏时疤痕的详细变化,这样方便调整药膏的药效。”曲西棠淡淡地解释着,温热的手掌覆盖住祁墨寒脸庞。
祁墨寒身体一僵,不自然的冷声道:“你可以在旁边看着!”
“好了。”曲西棠同时出声,站起身拍了拍手,残余的药膏黏糊糊的让她恶心。
她扭身去了洗手池洗净手,似乎没听到祁墨寒的话一般。
祁墨寒见曲西棠这种态度,心中的火气越燃越旺盛。
半小时后,曲西棠才将祁墨寒脸上恶臭难忍的药膏洗掉。
此时的祁墨寒已经被药膏臭到气焰全消。
把东西收拾好,曲西棠没理会祁墨寒浑身的抵触,推着他就到了院子里。
今天天气很好,金子般的阳光洒在院子里。
“曲西棠!你放开我!”祁墨寒双眸充血,愤恨地瞪向曲西棠。
曲西棠只是回以微微一笑,然后“体贴”地将轮椅停在大太阳底下,把轮胎的止滑器固定好,她抬手招呼着藏獒。
“坦克,过来。”
坦克愣了愣,视线看向祁墨寒,见他只是阴恻恻的盯着曲西棠看,没有反对,这才欢快的迈开长腿跑向曲西棠。
曲西棠蹲下身,抱起它,让它趴伏在她的怀里,并温柔的揉了揉坦克毛茸茸的脑袋,唇边汲着的笑都真诚了几分。
“真乖。”
藏獒一双绿油油的眸子,紧盯着曲西棠的手指,窝在她怀里主动蹭了蹭她。
曲西棠不知道从哪拿来了一个飞盘。
藏獒顿时兴奋了起来,汪汪叫了两声,绿眸落在飞盘上甩也甩不掉。
“去。”曲西棠扔出飞盘的同时,还对藏獒下达了一个口令。
听到声音的藏獒,立刻撒丫子冲向飞盘。
一跃而起,将飞盘叼在嘴巴上,又摇晃着尾巴跑到曲西棠的面前,邀功似的冲着她摇尾巴。
“真棒!”曲西棠拿出狗零食塞到藏獒嘴里,伸手抓了抓它的下巴。
坦克舒服的发出呼噜声。
看到这一幕的祁墨寒眸色晦暗,深沉的让人分辨不出他在想着什么。
夜里,晚风呼啸吹过。
厚厚的云层让空气中都带了些沉闷的气息。
曲西棠倚在窗边,看着窗外被风吹倒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