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他的手,强势道:“你松开,我帮你检查下。”
“出去!”祁墨寒用力地撞开她。
曲西棠毫无防备,摔到床边,后脑勺精准地撞到床角,疼得她眼泛泪光。
草!
她强忍疼痛,一步步走向他,没啥好耐心道:“祁墨寒,在我面前,装暴戾没用。”
“滚!”祁墨寒面上笼罩着一层厚厚的寒霜,狭眸漫出阴鸷凶光,那眼神看得曲西棠都差点接不住。
紧跟着,他拿起手边所有能扔的,书本、台灯、钢笔,各种东西朝她砸过来。
曲西棠想到只能以柔克刚,就那么站着,没动。
被砸得生疼,眼睛都没幸免于难,脸上划出细细的血痕,又疼又痒,以至于她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但这些物什,并未阻挠曲西棠半分决心。
她坚定地注视着他,“祁莫寒,相信我,我能治你。”
骇人的痛楚,一发而牵动全身,痛到思维不受控制,宛若团团黑雾将祁墨寒包裹。
等他思绪渐明,才看到女人脸上大小不一的伤口渗着血,分明漂亮的桃花眼,有一只此刻也微肿着。
他发起病来,六亲不认。
这女人眼底却看不见丝毫惧意,刚才也好像是真的想救他。
没缘由的,他生出了一丝恻隐。
可为数不多的感性顷刻被理智取代,他目光幽深如旋涡地注视着她,不说话的阴冷样子叫人胆寒。
“够了吗?不够的话可以再砸。”曲西棠看着满地狼藉,扬起明眸与他对视,拿起床头柜边的另一盏台灯递给他。
工艺精湛,应该价值不菲。
但对于祁墨寒这样的人来说,再贵也不过是个数字,砸就砸了。
“滚出去。”他丰神俊朗的脸上尽是冷漠,“离开祈园。”
“看来你是发泄够了,那接下来就听我的话。”
好似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祁墨寒讥讽地笑出声,只半刻目光又毫无感情地扫向她,“我凭什么听?”
没有人敢对他颐指气使。
这女人显然没有半分自知之明。
“因为我们是夫妻。”
曲西棠把台灯放回去,扫了眼门口橱柜上的早餐,沉了口气,说:“饭菜凉了,我去楼下重新帮你拿一份,吃完我帮你检查伤势。”
“不必!”
短短不到一天时间,曲西棠已经练就了一身本事,他说的对她不利的话,她全当听不见。
走到门口,从鼻尖上淌下来一滴血掉到门把手上,红得鲜艳欲滴。
尽管没照镜子,但估计满脸都是伤。
实在疼得她眼冒金星。
真是个疯子!
房门,她拧了几次也未拧开。
“什么情况?”她皱紧眉头,回过头去盯着男人问:“你有钥匙吗?来开下门。”
阳光浸照在他身上,白衬衫包裹着他劲瘦的腰身跟宽阔的肩膀,哪怕只是个背影也帅气逼人。
曲西棠眯着眼打量他。
半晌,她慢慢反应过来,他根本懒得回答她。
她扯了扯唇,毫不留情道:“若是不开,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