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眼,“我说苏大夫,你莫不是故意的吧,瞧见人家毛姑娘漂亮,故意逗乐来了?”
“在下,在下失礼,失礼......”
说着,苏颂藻竟低头跑了,窜逃离开,就似个大姑娘。
云娘笑,“还害羞了?”
倒是毛林,她抬起头,瞧着苏颂藻背影,愣了片刻。
毛林说:“妹妹,那位大夫,方才那位大夫,他......姓苏?”
“回毛家姑娘,是的,他姓苏,今年刚刚参加了会试,正在等放榜。”
“会试?那他有功名在身,那他是个举人?”
云娘点头,“嗯,他是举人,听说书念的不错,这个咱们扬州城里都知道的。”
毛林又问,“他是扬州人?”
云娘笑了,“是呀,他爹是名医,在扬州很有名气,他是他们苏家最小的儿子。毛姑娘,你问这个作甚么?”
毛林捂嘴,“哦,没事,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毛林起身,“妹妹,我去同我母亲说几句话,你等我啊。”
毛林扯裙子跑出去了,云娘倒是笑,“瞧,似乎一桩公子小姐的好戏来了。”
青棠抬头看云娘,“她方才说起裴墀和陈九,你这次来京,有没有见到裴墀?”
“没有,我没有见到他。”
云娘又添一句,“不过我方才听了另一个消息,你听了肯定欢喜。”
“甚么?”
“闵家公子入京了,调职,说是甚么,漕运理刑主事。”
青棠低头笑,然后拉云娘的手,“咱们找个时候去魏北侯府看看。”
“看什么?”
青棠抬头,“看看那吴姬是何方神圣,你以为看什么?”
云娘瞪她,“你好呀,你这头都听得见了,还装,你想做甚么?”
“我想弄清楚,大理寺有甚么说法没有,史家有没有受波及,还有外祖父的具体罪名究竟是甚么,码头是我炸的,我才是肇事者,若要说责任,首当其冲的人应该是我。”
青棠拉云娘的手,“还有孟微冬,为什么筑堤他也参与了,大理寺却只召我外祖父入京,他怎么没事?”
☆、天子门生
苏颂藻替霍青棠熬药, 云娘自外头进来, “放榜了,会试放榜了, 你还在这里作甚,不去瞧瞧外头的名次?”
云娘瞧他,“不徐不疾的, 怎么的, 很有信心?”
苏颂藻搁下了扇子,又细细往砂锅里添水,男人说:“名次都出来了, 着急也没有用。”
云娘笑,“你这人真有意思,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你说你也不知道走走关系, 你在哪儿,你在陈家,这事和陈大人提一嘴儿也是好的。”
男人站直了身子, 用一种很严肃的表情看云娘,云娘后退一步, “好好好,我说错了, 我知道你读书好,有能耐,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苏月这几日常常过来, 有时候毛林也会跟过来,就今日,毛林跟着她母亲又来了,云娘正在同霍青棠说史家的情况,“顾公子去史家看过,说是找你二舅舅做生意,但你二舅舅如今不在京城,后头是你三舅舅接待的,顾公子又顺便问起史侍郎的情况,你那三舅舅兴许是读书读迂了,他是这样说的,‘两法司囚犯,有奉旨来说者,问拟明白,仍具本发本寺奏请。若系机密重情不可泄露者,径自开具招由奏讫,仍发本寺审录。”
云娘道:“我反正听不懂你那三舅舅在说什么,咬文嚼字的,后头顾公子和他说了几句闲话,就出来了,他回来告诉我,我就告诉你了。”
“你听明白了吗,他在说甚么?”
霍青棠正要说话,外头毛林就进来了,“陈家妹妹,我来了,你好些了吗?”
毛林招一招手,身后的丫头提着两个篮子上来了,毛林说:“这是城外新鲜结出来的桃子,我尝了,味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