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孤妍自马车上下来,弯了细腰,弱质纤纤,“多谢姑娘......”
青棠点点头,还没说话,不远处便有一列兵士提着佩刀巡视过来,青棠看顾孤妍,“顾姑娘,你与你家兄长可说好了,若你们说好了,不若你寻人带信给他,请他来接你。”
顾孤妍又红了脸,莫名的娇羞抹上脸颊,“我......我......”
顾家的女子欲言又止,青棠一双眼睛瞧她,“你是私自出来的,你们没说好?”
“嗯。”
顾孤妍一双纤细的手绞在一起,简直要绞断了自己的手指,“我是私自出来的,我担心他,家里大人催他回家,他也没个音信,我便偷偷出来了,义母是不知道的。”
义母?青棠还要再问,那头兵士们已经聚在一处,似是乱起来了。史顺催促正在与顾孤妍说话的青棠,“大姑娘,那边是卫队,咱们还是快走吧。”
青棠与顾孤妍别离,“顾姑娘,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你去寻一艘船南下,咱们有缘再会。”青棠踏上马车,那头就传来一阵阵的哀嚎声,青棠蹙眉,又朝后头看了一眼,似瞧见了甚么不该见的人,可就这多余的一眼,那人也已经瞧见了她。
霍青棠钻进马车,对老马道:“走!”
马车还没动起来,就被一列兵士围住了,“车上可是霍姑娘?”
霍青棠掀开帘子,露出一对熠熠的眸子,“我......”
下头为首的那人抬起脸,“霍姑娘,我是南济,我们大都督有请霍姑娘下车,与他叙话。”
孟微冬就在不远处站着,他穿着武服,身上猩红的披风在春风中一卷一卷的,那人一对含笑的眼睛瞧过来,霍青棠一阵头皮发麻,“我不......”
南济已经伸出手来,“请霍姑娘下车。”
“诶,我说......”
霍青棠睁大眼睛,斜瞥了孟微冬一眼,南济伸手扶霍青棠下来,低声道:“无事,大都督今日心情很好,霍姑娘不用害怕。”南济同霍青棠细语,青棠瞧这人,“你认识我?”
南济垂头,“曾经在大都督府里见过姑娘一回,姑娘怕是不记得了。”
青棠侧目,“大都督府里?”
南济笑,“姑娘在远山堂偷东西那次,就是我带人抓的......”
顾孤妍还在旁边看着,霍青棠叹气,“顾姑娘,你不用着急,有人顺路领你进南京城了。”
霍青棠指着顾家的姑娘,“这是我一个朋友,她想去苏州,能不能请你们大都督行行好,着人送她一程。”
南济低头,“既然是霍姑娘的朋友,别说送一程,就是接送一个来回也是使得的。”
“哧哧”,青棠边笑边摇头,“看来今天不止是你们大都督心情好,连带着你们一群人心情都不错,不过你们不在南京城守着,跑滁州来做甚么来了?”
南济回:“原先咱们接到一些渔民举报,说江上最近有一些生人生船,来来回回的,大都督令千户所的人来看过几回,本来水上消停了一段时间,最近又说船只老是触礁,但这一带水势很深,礁石并不在表面浅滩处,大都督便自己跑一趟来看怎么回事。今日正好,从漕河里起出好几千斤朝廷丢的货来,有两船沉香木,三船瓷器,还有五船兵部报损销毁的弓箭,都从江里起出来了。”
青棠抬头,看了孟微冬一眼,那人双眼亮晶晶的,笑意愈深。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写孟微冬,我自己都先被老男人迷醉,呃,照这么发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啊......
☆、心上人
孟微冬在不远处站着, 颇有一些凭栏而立江山万里的豪气从他胸中涌出来, 又见有美一人款款走来,更觉心中舒畅, 青棠一来,他便伸手去勾小女子的腰。“大都督?”霍青棠灵活的很,腰间一扭, 便从孟微冬腕间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