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子濂根本不知道还有这茬!
该死的老匹夫!
姓廖的,又在背后耍阴招。
他在心里又把御膳坊的廖河东骂了千万遍,一面后怕,廖河东这是铁了心对付他,那样优厚的条件,若是他站在沈小姐的位置,恐怕早就答应了。
沈小姐……还是给他留了情面的。
余子濂心里复杂,犹豫着问:“那以后……那虾蟹该怎么办?”
沈襄似笑非笑地看他:“余老板,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不用来那些弯弯绕绕,我可不擅长猜谜。”
余子濂讪讪然笑:“那不是怕沈小姐生气吗。”
沈襄微笑不语。
余子濂便犹豫了片刻道:“沈小姐和御膳坊的人签了合约吗?”
沈襄道:“签了一个月的。”
她有些唏嘘,御尚坊的人也是真直接,硬生生拉着沈襄不让走,非让她签合约,价格十分丰厚,若不是她知道这老板是个心思不正的,几年后就会赢来牢狱之灾,恐怕早就屈服于这糖衣炮弹了,
饶是她如此坚决,还是被硬生生拉着签了一个月的合同。
沈襄对此,只有一个服字。
这就看出来了,以她的性格,还真干不了商业这一行。
“如果沈小姐信我的话,等那一个月的合约结束后,就把虾蟹也卖给我们鲜满堂吧。”余子濂犹豫着说。
“好。”沈襄干脆地答应。
余子濂倒有些吃惊了:“沈小姐就这样答应了?”
沈襄胸有成竹,十分自信道:“你不是早就打算做虾蟹了吗?不然还找人找面积那么大新店地址做什么。”
余子濂诧异地合不拢嘴。
他派人找新店地址的事从来没有告诉过外人,就是鲜满堂里,也只有几个极得他信任的下属才知道。
御尚坊的廖老匹夫知道还有可能,毕竟他一直盯着鲜满堂呢,丁点动静都不放过,肯定会发现一些痕迹。
倒是沈襄,她是怎么知道的!
他小心翼翼地问:“沈小姐,您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记得,我自认为行事还十分隐秘的。”
沈襄神秘微笑。
她说话慢悠悠的,拉长了声调:“余老板,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世上有一种人,叫做天师?”
余子濂没反应过来。
沈襄却起身,利落地走了:“明天早上六点。鲜满堂,不见不散。”
余子濂心里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静。
他盯着那已经走到门口的轻盈的女孩,想到她一直以来的奇异之处,格外出尘的气质,让人怎么查也查不出来的灵鱼,还有那一看起来便十分奇怪的送鱼的木讷两兄弟……
她,真的不是普通人吗。
忽的,一阵风瑟瑟起,卷入女孩特有的银铃般的声音:“还有,给你一点建议,好好去查查你看好的那块店址的历史……”
余子濂一愣。
那个店址……有问题?
不对,她怎么知道自己已经看好一个新店址的……
余子濂一时脑海里如丝缠卷,乱糟糟的,说不出有什么感觉。
那声音的余韵已渐渐散了……说明人已走远,只有桌上热气氤氲,未凉的茶杯证实这那人来过的痕迹。
他怔怔盯着那杯茶,耳边娇音回响。
他似乎可以透过那碧绿清透的茶水看到一圆明镜,镜中那个人正笑着,一如往常的狡黠明丽,灵气逼人。
余子濂觉得,他应该听听那女孩的建议。
回去就好好让人好好查查那个新店址。
·
而此时,沈襄的心情也不错。
乌天炎刚刚给他发了条短信:“《疯狂的鱼缸》的导演和编剧已经找到了,注资合作的事非常成功,明天就要签合同!”
☆、029 那一日初见
冯川今天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