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孩子刚回来,少说几句。”
“你以为我想说这么多?我可是为了她好,换成别人我才懒得管。”
项林珠习惯性沉默,对徐慧丽的说辞早见怪不怪。她没想那么复杂,更从未把谁和谁放在一起比较过,她就是想好好读书,然后进研究机构工作。分明是很值得尊敬的人生大事,却被人说得一文不值。
气氛不太愉快的僵持了两小时,没想到更不愉快的接踵而至。
王磊大了,死活不愿和她睡一个屋。那间屋放着两架钢丝床,中间隔了老远,因她长时间不在
家,靠里的那张床早堆满了杂物。
徐慧丽着急:“你不睡这里睡哪里,要不你和你爸睡一个屋,我和她一个屋。”
王磊不依:“我要一个人睡,我们同学都有自己的卧室,就我没有,我要私人空间。”
徐慧丽拍打他的背:“那怎么办,你说怎么办,我们家就这么大,要是养你一个这就是你一个人的卧室,可是现在不止你一个人你说怎么办?”
项林珠开口:“我去外屋睡吧。”
外屋挨着厨房,另一面向着阳台,空间极狭小,平常都塞满笤帚类的工具。
徐慧丽满脸堆笑:“那就委屈你啦。”
王军把地给她腾出来,放上折叠钢丝床,那屋子门是坏的,只能虚掩,阳台偶有风吹来,嘎吱地响。
她拿了凳子堵在门口,再回去躺上床,忽然又想起什么,这才拿出手机充电。
等那屏幕亮了,那条被截在山洞的信息穿越千里,终于钻进谭稷明的手机。
那会儿谭稷明正跟家里玩牌,本来挺长时间不见的朋友撺掇他出去玩,他说年纪大了不想跑。
朋友就笑他:“不能吧,你一顽主都不玩了是不是不地道?”
他说:“要玩也行,上家里来。”
于是大伙齐刷刷奔赴他家。
空了许久的宅子突然又热闹起来,何晓穗十分高兴,忙前忙后端茶送水。
她吩咐保姆:“去把厨房的血燕拿来,再弄点儿吃的。”
白杨说:“我们几个刚吃完饭,上您这再补补不得流鼻血啊。”
何晓穗笑着说:“阿姨不知道你们晚上过来,炖得少了些,血燕就让几个姑娘吃吧,你们几个吃吃茶就行了。”
她说完便进了厨房。
白杨瞧着谭稷明:“咱妈这是给你大补呢?你可悠着点儿吃,女朋友不在身边,多余的力气没地儿使可怎么办。”
一句话逗乐众人。
扎在北京的朋友很稀奇:“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啊,大过年的也不领回来见见,
我给人发红包啊。”
他一双二甩在桌面:“发,我替她收着。”
“那不行,你收着那不成你的了么。”
将说到这儿,他手机进来一条微信,他滑开屏幕看了看,接着面带微笑拨通电话。
“干嘛呢?”
项林珠压低声音:“睡觉。”
他看了看表:“这才几点就睡觉。”又说,“够潇洒的啊,说走就走,招呼也不打。”
“我打了,你手机关机。”
他想了想,那天下午因为开会他确实关了机。
“忙什么去了,这会儿才回消息。”
“早回过了,但车上信号不好,后来消息还没发出去手机就没电了。”
“我说给你整一新的,你还不乐意。”说着,丢下手里的牌,“你们玩着,我接一电话。”
他边说边站起来往外走,刚才那把牌局还没结束,被他胡乱一扔全乱了套。
大伙儿嘘声此起彼伏。
有人闹:“走就走吧,搅什么局,这把怎么算啊,谁赢谁输啊。”
“算什么算啊,全乱了,重来重来。”
于是骂骂咧咧重来。
那会客厅南面有一推拉门,门里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