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来……”
“出了什么事?”陆铮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他眸深邃锐利,语气也很生硬:“庄明宪,你心里在想什么?”
车内的气氛陡然冷凝而压抑。
庄明宪心里一突。
她知道陆铮敏锐机警,但是没想到他会敏锐到这个程度。
还有陆铮身上的气场,他不高兴了,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沉让,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其实这才是陆铮的真面目。
她最近见到的温和的、好脾气的陆铮只是他可以表现出来的而已。
她心里有些闷,暗暗吸了一口气,镇定道:“没有发生什么事,我是因为自己认床,怕你也认床,所以才提出这个建议。怎么,你不高兴吗?”
陆铮紧紧盯着她,眸中怒意翻腾。
他当然不高兴!
他心里想的是早一点、快一天睡到床上,将她搂在怀里,与她同眠共枕。
她竟然要让他睡到别的地方去,完全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他能高兴才怪。
他觉得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否则她绝不会提出这个馊主意。
陆铮收起怒容,温和地询问:“我们之前说过的,成亲了,以后在一起过日子,难免会有磕磕绊绊。所以前期要互相适应,互相磨合。开诚相见、有话就说是最起码的要求,我们之前也商量好的。”
“庄明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跟我说。如果你不说,我难免会想多,有很多夫妻、朋友、父子、兄弟就是因为互相误解而嫌隙越来越大,最后家宅不宁,让别有用心的人趁虚而入。”
“不管有再难的事情,我们两个一起去面对。”
庄明宪羞愧难当。
之前他们的确说好有什么话绝不藏着掖着的,成亲之前,她也信誓旦旦觉得自己一定能胜任陆铮妻子这一角色。
现在看来,她做的非常不够格。
特别是现在,陆铮察觉了她的言不由衷,却这般真诚地劝解她。
陆铮没变,对她一如既往地信任,是她变的,变得矛盾急躁失去了平常心。
念头闪过,庄明宪决定有错就改。
“我们的婚姻并不是真的,但是你却需要有人服侍。”
跟陆铮说这种事情,庄明宪本来有些闷,也有几分羞臊。可经过刚才陆铮的一番话,她觉得完全不必羞臊,只当成一件公事来办就可。
“你总是跟我住在一起,你的房事怎么解决?”庄明宪拿出大夫叮嘱病患的态度来:“二十之后不可连连,三十之后不可天天,四十之后就像数钱,五十之后拜庙进山……你现在才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总这么忍着对身体也不好。”
“还有你之前的通房,总这样冷待别人也不好。”
陆铮怎么也没有想到,庄明宪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就算他一向老成持重,这一刻也忍不住脸上的热浪。
他以手握拳,放在唇边,又放下道:“我没有通房。至于你说的血气方刚,也不是不能忍。军营里有的是血气方刚的将士,难道人人戍边还要带着媳妇去不成?”
庄明宪抬头,愕然地看着他:“你从来没有过通房?”
那你岂不是……童男子!
后面那句话庄明宪没说,陆铮却好像听到了一样,他脸上闪过一抹狼狈:“所以,你不用为这个担心了。这种事情我有分寸。”
“这条大街非常热闹,有一家卖糖炒板栗的,板栗又大又香。这几天这么冷,来一包热腾腾的板栗再好不过了。”
陆铮说:“你是想下去吃呢?还是让人买了,带回来吃呢?”
这个话题转的好生硬啊。
庄明宪见陆铮两只耳朵都是红的,突然很想笑。
没想到陆铮也有这么窘迫的时候。
她忍住笑意,移开眼睛,微微点头:“那就让人买了,我们带回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