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
她现在只希望陆铮跟她一样恨庄明宪,到时候庄明宪不得陆铮欢心、不得太夫人欢心,就不会有人跟她争夺管家大权了。
“太夫人,如果您同意的话,儿媳明天就叫人修缮明澄居。”
“小门小户又怎么样?”太夫人寒着脸道:“你自己出身很高贵吗?孟氏,你打的什么主意,当别人不知道吗?”
孟夫人本来洋洋得意的,听太夫人这么一说,立马吓得坐不住了:“太夫人,儿媳也是为了靖臣好……”
“是不是为了靖臣好,你自己心里清楚。”太夫人毫不客气道:“庄氏进了门,就是卫国公府的长孙媳,以后还会是卫国公夫人。说庄氏的不是,便是说我卫国公府的不是。若是谁还说这样话,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至于新房,当然是定在玉澜堂,从前是靖臣的父母在住,如今就该靖臣去住。玉澜堂只能是靖臣的,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太夫人一生强悍,如今老了性子也温和了许多,但是她生起气来依然十分吓人。
孟夫人听了这话又是胆战心寒又是生气郁闷,却一句话不敢反驳,只能嗫喏着点头答应。
太夫人又敲打了一番,才让孟夫人、郑夫人走了。
孟夫人气得直哆嗦,却忍着不敢吭声,等回到自己屋中才敢发泄情绪。
她也敢咒骂太夫人,只能摔摔东西罢了。
姚舒蓝见她如此,就低声劝慰:“姨母,您别生气了。事已至此,生气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孟夫人声音尖锐道:“我这个国公夫人不过是摆设罢了,庄氏还没进门,太夫人就这般护着她。等庄氏真进了门,这卫国公府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她说着就落下泪来:“这些年我为着卫国公府操心劳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太夫人怎么能这般对我?”
“姨母。”姚舒蓝绞了帕子给孟夫人擦眼泪:“太夫人今天这样说您,全是因为世子爷的缘故,并不是她有多看重庄明宪。”
“您想想,庄明宪出身低微,是丧妇长女,祖母又跟祖父和离,她还在外面抛头露面走街串巷给人治病。这样的女孩子,跟世子爷有着云泥之别,太夫人怎么能看得上?”
“太夫人一定是想让世子爷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名门淑媛的,没想到庄明宪竟然用了这般手段嫁了进来,太夫人对她的厌恶不比您的少。”
“只是她是世子爷的妻房,太夫人疼爱世子爷,自然不许别人说世子爷的不是。”
“庄明宪小门小户出身,年纪又小,见得市面又少,便是让她管家她能管好吗?”
姚舒蓝笑着说:“您索性大大方方的,把庶务丢给她一些,等她出了丑,就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了。到时候她这个长孙媳挑不起大梁,管家大权不还是要交回到您的手上吗?”
孟夫人本来非常生气担忧,听了姚舒蓝的一席话,顿觉茅塞顿开:“对,对,舒蓝,还是你聪明。我们管家管了这么多年,岂会不如庄明宪一个新来的,到时候随便使点绊子,就够庄明宪喝一壶了。”
姚舒蓝就笑着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孟夫人松了一口气:“这些年多亏了你在我身边,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虽然如此,我们也不能太过放松。毕竟不知道那庄明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姚舒蓝说:“如果方便,还是要想办法见一见庄明宪,知道她的性格脾气,以后才能对付她。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孟夫人对姚舒蓝言听计从,闻言立马道:“没错,是该见庄明宪一面,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庄明宪是大夫。”姚舒蓝笑着说:“不如就说您身体不舒服,请她来看看。”
孟夫人也觉得这个主意好,自然连连答应。
姚舒蓝就亲自去了枣树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