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她老人家突然把脸一板,直言正色道:“你们两个去扬州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陆铮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庄明宪的肚子上:“你们……是不是已经……”
“祖母!”
她老人家越扯越不像话,庄明宪听不下去了。
她立马大声打断了她。
“陆铮是正人君子,对我从无暗室之欺,你怎么能这样怀疑他?”
“就算你不信他,你也该信我。”
庄明宪红着耳根道:“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不是,不是。”老太太立马服软哄着她道:“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当然知道祖母的安安不是那种人。我只是从未见过比陆铮漂亮的人,怕你把持不住。”
“祖母……”
“我错了,我错了。”老太太认错很快:“我知道你要嫁给陆铮了,祖母赞成同意。”
她呵呵笑了起来:“也只有陆铮配得上我的安安。”
门口突然想起福姑的声音:“老太太,小姐,傅表少爷来了,他说有话要跟小姐说。”
“他来做什么?”
老太太起身打开门,让福姑进来,不高兴地说:“先挑庄明姿,然后又来招惹我的安安,他当安安是什么?你去告诉他,我家安安就要嫁给陆铮了,让他有多远走多远!”
本来老太太对傅文映像还不错。
后来庄明宪爱慕傅文,傅文却跟庄明姿定亲,她也没生气。
直到傅文背着众人跟庄明姿退亲,又没有任何征兆地定下了婚书,害庄明宪挨了一巴掌还昏迷一天一夜,她老人家也就怨上了傅文。
她就觉得傅文居心叵测,不是个好东西。
“福姑,你让他走,我们不欢迎他。安安没话跟他说。”
福姑踟蹰道:“傅表少爷说了,他有些话无论如何也要跟小姐当面说,否则他不走。”
“那就让他站着好了!”老太太气不打一出来:“不要管他,把门关好了。”
她又转身对庄明宪说:“安安你放心,祖母在呢,绝不会让他骚扰你。”
“我去见见他吧。”
庄明宪总觉得以傅文的为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地登门。
“他如果不走,在门口站着,也不像话。”
“也是。”老太太说:“你马上就要跟陆铮定亲了,若是被陆铮的人发现他在门口站着,传出去可不好听。”
她怒道:“傅文这小子怎么这么坏!我看他八成是故意的!”
“不管他怎么样。”庄明宪倒是很淡定的:“我去见见他,祖母你别担心,有童嬷嬷在呢,他不能把我怎么样。”
“福姑,你让傅文到跨院去。”
他没资格进她的院子。
……
跨院的小花池里,花朵上的露珠还没有完全消散。夏日的清晨,凉爽舒适。
傅文稳步走了进来。
庄明宪站在花池旁边,见他来了,神色淡漠,没有一丝松动。
上次见面还是隆冬,一转眼又是半年。
她长高了,也更漂亮了。
傅文盯着她的脸,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边。
察觉到他的视线,庄明宪眸中闪过一抹厌恶,她把脸转到一旁,避开了傅文的眼神。
嫌弃与厌憎是那么的明显,傅文的呼吸又开始沉重起来。
两人俱不说话。
过了一会,庄明宪转过头,冷声问:“既然无话,你请回吧。”
她转身就要走,傅文立马拦住:“庄明宪,你就这么厌恶我吗?”
“对啊。”庄明宪冷笑着点头:“你何必明知故问呢?我就厌恶你!”
傅文心头猛然一绞,疼的他说不出话来。
痛苦在心头堆积翻滚,折磨着他的精神。
庄明宪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