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兴问道:“公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那两个人比你功夫高强,却没有伤你性命。”庄明宪沉着道:“那其他人呢?还活着吗?”
“还活着。”
庄明宪心头一跳!
没有杀人!
他们不是锦衣卫!
如果是锦衣卫,又岂会放过丁兴与那些护卫?
而且锦衣卫从来没有这样的高手。
她突然想起前世那个绿林好汉救走卢东的传闻,难道那个才是最后的真相?
这个念头一起,她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否则怎么会空穴来风冒出绿林好汉这个说法呢?
她立马跟卢东求证:“卢大人,你在太医院是否有亲友故旧?或者你曾经帮助过太医院的什么人?”
卢东想也没想就道:“没有,我在京城的时候不过是七品小吏,那几年都默默无闻,所结交的也不过是科举时的同窗。后来我一直在任上,就更不曾结识太医院的人了。”
事关重大,庄明宪不敢掉以轻心:“你可确定吗?”
“我确定。”卢东毋庸置疑道:“我在太医院的确没有认识的人。恩公,这件事情跟太医院有什么干系吗?”
“没干系。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庄明宪站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划过。
这些人的身家性命全系在自己身上,若是她决策失误,这里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极有可能命丧今天。
可事到如今,她不能坐以待毙,只能赌一把了。
“丁兴。”她一字一顿道:“你去,打开门,请外面那两位客人进来。”
“公子!”
“恩公!”
众人大惊失色,惊骇地看着庄明宪。
“那几个人极有可能不是锦衣卫。”庄明宪道:“若是锦衣卫,我们恐怕根本不能站在这里说话了。”
“可也不排除他们就是好人啊。”
“但这样僵持下去,对我们没有好处。”庄明宪冷峻道:“如果他们有帮手,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呢?如果他们的行动,引起锦衣卫的注意了呢?所以,我们不能等,只能主动出击。”
丁兴立马明白过来,他道了一声是,决然地走了出去。
庄明宪看着卢东道:“卢大人。你睡的床上有一个暗格,机关就在枕头下的活砖底下,待会若是外面有什么不对,你立马躲起来。如果你能活着出去,请答应我,一定要治理好黄河,行吗?”
“恩公!”卢东叫了这一声,已经泪流满面:“我答应,我答应。”
“冷面寒铁”卢大人竟然如此多愁善感,这么紧张严肃的时候,庄明宪竟然生出几分荒唐的感觉。
她叫了谷雨,语气平缓从容:“走吧,咱们出去迎接客人。”
三十几盏大红灯笼同时挂起,将漆黑的庭院照得如同白昼。
庄明宪由谷雨陪着,站在庑廊下等候。
丁兴在前,引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
一人在前,一人稍稍落后,显然是主从关系。
他们身穿夜行衣,身后是浓浓的黑夜,脸庞却晦涩不明。
两人脚步沉稳,不慌不忙,给人一种“就算是龙潭虎穴他们也不怕”的感觉。
两人越走越近,庄明宪这才看清原来二人都用黑色布巾蒙了面,只露了眼睛在外面。
前面那人一双漆黑摄人的眸子犹如寒潭,泛着冷冷的光,庄明宪看着心头一紧,却又感觉这双眼睛莫名熟悉。
他们走到离庄明宪还有五六步的地方站定,后面那人突然“咦”了一声跳了起来,指着庄明宪叫道:“你不是那位小大夫吗?”
随着他话音一落,前面的男子伸手把脸上的布巾扯了下来。
十七八岁的少年公子,脸庞如玉,乌发如云。浓密英挺的剑眉,犀利深邃的双眸,皎如玉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