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莲华没好气的睃他一眼，在他肩头打了一下，服软的点了头，“听你的都听你的行了吧！”
“好。”白润玉这才真的笑了，想了想，又问，“莲华，倒未问过你，什么样的生活才是你想要的？嗯？”看莲华犹豫，白润玉便拢了她的手按在心上，柔声哄她，“你说的，未尝不是我也想要的。”
“我怕说了，若是同你的打算不一样，令你为难，左右我只要跟着你就好。”
“你最体贴我，怎会令我为难？”
“你晓得便好！”莲华一笑，垂眸想了想，小声的说：“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白润玉热切的看着她，等她说下去，莲华耐不过他这个眼神，只得继续说：“我说这个，你不必放在心上，左右我也没有深想，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好。”
“就是，我想你不要太忙了，得空牵着我和孩子去看水天一色、繁花似锦，我们家的院子也不要买得太大，小些更好，如此一来，也住不下旁的什么人，唔，是了，你若不嫌弃，我们可以搬去巫溪，那里有我娘亲留下的产业，巫溪你去过吗？”
“去过，千山万水、绿草如茵。”
“那你喜欢巫溪吗？”
白润玉一笑，“我喜欢你。”
“嘁。”莲华矜持的绷着脸，带了几分得意的神采推了推白润玉的肩，娇嗔道：“哼，色衰爱弛，男人本性。”
“我不一样。”白润玉枕手躺下，转头看着莲华，认真道：“我不一样。”
“好，你不一样，你最好！”
“嗯，不错。”
“还不睡？我走了！”
“睡了！”
约莫半柱香，听得白润玉呼吸渐稳，莲华轻手轻脚的挪出了被子。俯身掖好被角，又欢喜的盯着白润玉看了一会，才起身推开虚掩的门走到甲板上。
夜已深了，流云遮掩了月色，周遭黑喽喽的。风又急又冷，莲华打个冷颤加快脚步走进船舱，摸黑去抓桌上的果子，却不知被什么绊了脚，往前一扑，还以为要摔个头破血流，却有人拽了她一把。
“谁！”
没有人回答她。莲华一动不敢动，等眼睛慢慢习惯了黑暗，她总算认出了海二爷的脸。
“我说，你怎么坐在地上？”莲华伸手扶他，“醉成这样竟没人管你？她们都去哪儿了？”
海二爷不动，也不想起身。他抽回手，淡然的拒绝莲华的好意，“你忙你的去。”
“你还生气呐？”莲华叹口气，一面往袖子里塞苹果，一面语重心长的劝他：“分明是人人艳羡的好姻缘，你两个闹什么？旁人求老天都求不来！”看海二爷没有说话的意思，莲华伸手去扯他，“起来，我送你回去，在这里睡一晚非得着凉不可！”
他一抬手臂避开莲华，漠然道：“不劳费心！”撑手起身，虽晃了晃，步履却还算稳当，可那背影，却透着一股子苍凉落寞，衬得这月色也阴郁了几分。
莲华在心底骂了一声‘好心没好报’，抬脚跟上，看到他拐过走廊就滑倒在地上，许久也未起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