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心来了。”莲华躲开他还想索取的唇,小声道:“让人看见你我在这里总是不好的。”
默了一阵,他俯身又在莲华唇上咬了一下,这才转身走了。
莲华抬手摸了摸滚烫的脸,长长的呼了口气,取下手帕来盖在脸上,抿唇笑起来。
“你守在这。”白润玉的声音从假山后传来,低沉又温和,“我还有几句话要同你家二姑娘说。”
“可——二姑娘说要去钓鱼呢!”竹心轻声道。
“你会钓鱼?”白润玉问。
“奴婢不会。”
白润玉大约笑了一下,“你家二姑娘定也不会,或许她还指望你会!”
不晓得竹心是什么表情,但白润玉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走进了假山,莲华捏着手帕挑眉看着他,‘哼’一声,不服气的问,“你又晓得我不会钓鱼?”
“也不能确定。”白润玉微笑道,过来立在莲华面前抬手抚了一下她的脸,接着说:“不过直觉你不会,脸怎么烫成这样?”
莲华觉得他是明知故问,别开脸不理他,絮絮叨叨的说:“一方手帕丢了便丢了,做什么还要特意去找?是你屋里的婢女做给你的?还是你家里那位表妹做给你的?如此精贵!”
“便没有别的女子给我做手帕?”白润玉反问。
呼吸一窒,莲华‘腾’的站起来,绕开白润玉就往外走,白润玉反身揽住她,好笑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尖,柔声道:“何必吃这没头没脑的醋?竹子绣得好的女子多的是!绣得像丝瓜的却不多见!你说我该不该珍而重之?”一顿,眼底闪过一瞬低落,沉声道:“你也太心狠,竟让你屋里的丫头当我的面剪成两段,那一剪子扎在我心里痛了许久!”
“我——”莲华咬了咬唇,抬手安抚的摸了摸白润玉的脸,低声道:“人家那时候被你气得头痛,也并不比你好受多少!大不了,人家得空的时候再绣一方帕子给你——”
“当真?”
“倒也不一定,什么言而有信在我这里是不存在的。”莲华故意绷着脸说,“看我有没有空,祖母说老家的几房亲戚这两日就要到了,要将空置的院子收拾出来再布置一番,府里也要再布置得喜庆些,且得忙呢!”
“你也莫大包大揽,累了便让下人去办,也抽些空闲来想一想我。”话一说完,白润玉手上就多了一条金链子,这链子不过寻常式样,但上面坠的琥珀珠晶莹剔透十分难得,细细看,琥珀珠里似有玄机,“这里头红色的是什么?”莲华捻着珠子轻声问,“倒是同我看过的琥珀不同。”
“自比不上价值连城的明月珠,不过你只消看在我很用心,胜在真心实意。”白润玉柔声说。
莲华让他替自己带上,抿唇一笑,伸手揪了一把白润玉的耳朵,轻声道:“我那天就看出你不大高兴,所以我昧着良心将明月珠还回去了,就为了护着你那一份骄傲,我可一贯觉着面子没有银子重要呢!何况我哪里还需要特地抽空去想你?你现在就像住在我脑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