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了场大病,我妈还悄悄送过钱,家住上海。”
魏子煜缓缓念出那名字:“……马伯温。”
……
顾崇敲开办公室门,向坐在桌子后的男人汇报:“先生,您的电脑我已检查完毕,毫无入侵痕迹。”
应绍华没什么表情。
毫无痕迹,反而不正常,她的计算机水平尚不达此,那么是请了个帮手了。
——魏子煜。
钢笔在他修长指间来回转动,足足有五分钟,不出错,不落地,也没一丝声响。顾崇静立在一旁,束肩敛息,先生如此,他绝不敢打扰。
良久,应绍华将笔记本屏幕转向顾崇:“去查查这个人。”
……
下午在去往学术报告厅的路上,爱月接到了应绍华的电话。
他的声线依旧那般清浅温柔:“宝贝,香港那边临时有事,来不及跟你道别了,对不起。”
爱月猛地刹住脚:“你在哪里?”
“准备出发去机场。”
挂下电话,手上的书甩给同学,往外狂奔而去。
打车到滨松町换乘东京单轨列车,一路狂奔,畅通无阻。她的时间规划一向严谨,从未有如此紧急,到了这种关头才觉得日本人上下电梯只靠左,留出右侧通道的做法真是太有必要了。
到了机场,往贵宾通道冲去,正好看到应绍华已走进去,她不顾一切往里冲,却被横空出现的警卫当即截下:“——女士,您不能进去。”
应绍华听到动静,回过头来,顾崇一个示意,警卫放下手,爱月冲过来扑进他怀里。
她在他耳边唤:“应绍华。”
他托着她的腰,让她整个人凌空:“怎么了,想跟我回香港?”
“想。”
他欣然一笑,抱着她就要提步:“那走吧。”
她搂着他的力道紧了紧:“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不分开?”
应绍华凝住她双眸:“那你毕业了,跟我结婚,来亚际工作,上班也见我,回家也见我,好不好?”
爱月怔了怔:“你认真的?”
“我什么时候不认真过?”
的确如此。
她终于放开他,往地上站,微噘嘴:“那我考虑一下吧。”
应绍华笑了,低头凑近她耳畔:“乖乖待在东京,等我来陪你。”
他继续往前走了,安检时最后回头看了她一眼,身影消失在了拐角。
爱月往回走,电车驶出机场时,应绍华那架湾流G650恰好冲上云霄,东京的天空万里无云,蓝得发亮,她盯着那白点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离开了她的视线。
拂过他身上的阳光啊,空气啊,风啊,请善待她的爱人,因为那是她朝思暮想的爱人。
她终于明白她到底在顾虑什么,不是背后庞大的利益勾结,也不是拿捏不准在他心里的分量,相比起他不会告诉她真相,她更怕的是他会告诉她真相。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那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她怕他说了,一切就完了。
所以由她找出真相,她也就掌握了主动权。
……
过了凌晨,卧在床上看书的林决接到了一个电话。
才一接通,嘈杂劲爆的电子乐在耳旁炸开,接着是潘允琪发着酒疯一通乱骂:“——林决!你他妈就是个乌龟王八蛋!”
林决皱眉,放下手中的书:“你在哪里?”
“你真觉得姐姐有那么稀罕你啊?我告你,想追我的人能从这里排到你家门口!整天装得跟个冰块一样你以为你真有那么牛逼啊!”音响很吵,但她的谩骂让他耳朵更疼。
林决语气依旧无澜:“你在哪里?”
“算了吧妹妹,还打给他干什么啊?你看哥哥我怎么样?这肌肉好看吧?”
“手上的肌肉算什么的,看我的,八块腹肌,还想往下看啊?晚上跟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