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绍华:“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到底是她先耍赖的。
“而且……”他声音一沉,“我只允许我的女人赢我。”
爱月别开脸:“我输了,你想怎样?”
“后天我去印尼,明天凌晨十二点起飞,你陪我去。”
“不去。”
“上次任你做我的助理,你只工作了两个小时,除了休息时间以外,你还要再为我工作二十二小时。”
爱月一动不动,盯着别处一点,冷冰冰道:“不去。”
她自己都没发现,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竟敢如此放肆了。
应绍华:“看你打人挺机灵,做事情就不行了?”
爱月猛然回头,怒瞪一记,堂堂东大院生,哪受得了这种蔑视:“去就去。”
他终于放开了她。
爱月起身就走,他也不再追,拉开弓道馆门,顾崇站在外面,笑眯眯地颔首:“林小姐。”
“……他怎么又来日本了?”
“先生这两天没有行程安排,待在哪里是先生的意思。”
爱月觉得这个顾小哥此刻显得一点都不可爱。
回家一路胡思乱想。
虽然应绍华“承认”了在追她,可把这位先生归入追求者之列这件事,还是让爱月起一身鸡皮。哪有人这么追人的?她所理解的方式,是以往那些人那样甜言蜜语,百般讨好,而他?
连承认追她时都用的反问句。
回到家里,沈婳在,心情也是不大好。爱月一问,得知是魏子煜生日将至,她在纠结送什么礼物。
拉着爱月商量半天,她索性一甩手:“算了,不送了。”
“干嘛呀?”
“我送不送他礼物,他其实很无所谓的吧。”
爱月拉过她的手:“怎么会无所谓呢?你们吵架了?”
“吵架是情侣之间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噫……放假前那晚你们在房间……我看到了。”
沈婳抬头看她一眼,又低头:“那又能怎样,他后来还不是没跟我联系过,第二天我给他发短信说,喝醉了脑子不清醒,让他不要当真。”
“你干嘛这么说?”
“那他也不能真的不当真啊!”沈婳一通乱打撒气,突然捧过爱月的脸,问,“男人是不是都这个样子?”
一张俊颜赫然入眼,爱月稍怔,答:“是吧……”
她似乎没发现,沈婳这副撒气的样子,和她在武道馆里一模一样。
第二天上午在学校,有人来告诉爱月,有人捎话在三四郎池等她,她抱着必定是顾崇的想法出去了。
并不太想见到顾崇,她一路走得慢。正值假期,学校里人不多,清幽的三四郎池更是安静,冬天寒冷,连池水中的鲤鱼都不见了踪影。
走到那里,池边站了个高个子男生,戴着棒球帽和墨镜,穿着有范儿,爱月觉得眼生。
可这附近,只有这一个人。
她走上前去:“你好,请问是你找我吗?”
男生回头,一笑,摘下墨镜。
爱月一时愣怔,然后想起来:“——华廷杰?”
华廷杰弯起嘴角:“是我——林爱月?”
“是……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你是来找我的?”
他抬起手,爱月看向他手中物品,愣住了——是那本她在机场落下的笔记,后来到家翻找不见,她还烦躁了一阵。
“天哪……”爱月抱回本子,心情如完璧归赵,“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一直还在找它,都不愿再买新的……真的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本子里写的东西很用心,看起来每一页都翻开过很多次,我想这对你一定非常重要。”
但就那日交谈之中,他所知道的她的信息,不过是东京大学电气系的研究生,没有上海的地址,也没有她的电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