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纤陌红着脸回到桌边,正欲向侍者要杯水,却赫然看到穿着一身白色雪纺蓬蓬短裙的郑媚媚正在对着言御庭大发娇嗔。
言御庭斜身坐在一旁的酒红色沙发里,骨节分明的长指撑着额角,俊面绷的紧紧的,隐见青色。
郑媚媚则娇滴滴的嘟着画了咬唇妆的嘴,正对言御庭说些什么。
越纤陌只看了一眼便转开眼神,尔后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与刚从舞池回来的彼岸和大浪淘沙等人讲话。
然而她所不知道的是,郑媚媚在她一回来的瞬间便发现了她。
郑媚媚恶狠狠地瞪着越纤陌婀娜多姿的背影,心里的妒火控制不住的熊熊燃烧!
但此刻不是找越纤陌麻烦的时候,她必须先对付言御庭——如若此刻她不能劝动言御庭去找唐珊瑚,那么她和唐珊瑚先前所做的一切便会功亏一篑。
想清楚了自己目前的处境,她把仇恨的目光从越纤陌的身上移开,重新放回到言御庭的身上。
“言少!”她微微一跺脚,对言御庭道:“言少,我姐姐现在人很不舒服,你还坚持坐在这里不过去看看吗?”
坐在沙发上的言御庭闻言,薄薄的眼皮动了动,身子却没有动。
郑媚媚于是又加重语气:“要是我姐姐真有个什么事,言少你心里过意的去吗?”
言御庭依旧没有动,但动了动唇,声音比较压抑:“你过去看着她,我这会还有事,一会儿再说吧。”
“言少……”
但是这次郑媚媚才一开口便被言御庭打断。
他霍地抬头,满脸不悦地盯着郑媚媚:“你有这个时间在这里同我墨迹,你还不如带你姐姐去医院!我又不是医生,看看她就会好,你要是觉得她情况不好你赶紧送她去就医,别在这里废话!”
我靠!郑媚媚望着言御庭那油盐不进的模样,真想骂人。
你妹儿,她来这里都半天了,可却一点效果都没有,这言御庭就像吃了秤砣铁了心,怎么也不肯跟她过去找唐珊瑚。
也不知他在别扭个什么劲,或者说他想干什么——她观察了他半天,见他什么也没干,也没有下舞池跳舞的样子,只是在这里静坐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问他为什么不过去请她姐姐跳舞,谁知他却一脸冷面的说不想跳,然后她问他为什么不过去找她姐姐,他就不吱声了。
她再问,他仍旧不理人,弄得她很火大,不由自主加大了音量,他这才冷冷地看了她两眼,说他这会有事,便不过去了。
可他哪有事?分明什么事也没有!
她气不过催促了他几句,他却干脆发起他大少爷的脾气。
他妈的她就这么贱吗?这个指使她,那个冲她发火,她又没有欠他们的!
再看看志得意满、春风得意的越纤陌,她心里越发的不顺眼,心里的愤恨都快满溢而出。
眼角的余光瞟到桌子上的红酒杯,她双眼微眯,神情顿时变得阴暗起来。
正好有侍者托着红酒从她身旁经过,她顺手取了一杯在手,然后慢慢朝着越纤陌走去。
越纤陌正与众人攀谈,身后却忽然传来郑媚媚的轻唤:“越纤陌。”
她长发一甩,蓦然回首,不料却看见郑媚媚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以及她朝她举得高高的红酒杯。
“越纤陌,我敬一杯酒你慢慢喝,好好品尝这杯酒的滋味!”
话落,郑媚媚手腕一扬,便想将这杯红酒悉数浇到越纤陌的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只巨掌半路截住她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折!
“咔嚓!”
“啊!”
一道清脆的骨头折断声伴随着郑媚媚杀猪般的尖叫清晰的传入众人的耳中,众人惊呆了,包括越纤陌。
高脚杯倾刻落地,红酒洒了一地。
郑媚媚用一只手握住被折断的手腕,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