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爷爷!”孔翎叹气道,“不要说那些不可能的话,您让爸爸上进,他上进了么?让他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断干净,他断了么?您让他不要再去给我找麻烦,您觉得他会听么?”
在事实面前,什么辩白都非常苍白,孔爷爷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他已经意识到孔翎要说什么了,但是这段话却让他没有办法来打断她,因为他真的老了。
“爷爷,您对爸爸太仁慈了。”她柔声道,加上她现在的表情,仿佛在读什么优美的小说,而不是在讨论自己的父亲,她甚至没有用稍重一点的语气,“您对他太仁慈了,才会让他到了这么年纪还会这样。”
“爷爷,您知道的,我并不是只有接管家里的公司一条路,我随时可以出国,而公司现在却只能依靠我,如果您不想把它交到一个外人手上,爸爸是不可能让公司继续发展下去的,我那个还没有出世的弟弟就是能接管,那也要至少二十年,这二十年中,孔家唯一能用的人就是我。”最后一句话极为干脆,表情上没有半点自傲,因为她说的是事实,“既然是我,那我有权利来要求我的本身的权益,我不会为任何人做嫁衣,更不会让人指着我的鼻子痛骂,这种事情我不会让它出现第二次。”
她轻柔的声音落在空气里,没有一点声响,但是唯一的听众却不怀疑孔翎的决心和坚定。
“爷爷,您知道我想要什么了。”
孔爷爷极为疲惫的道,“公司的股份我本来就打算留给你。”这应该算是逼宫了,不但要权而且要利,他却没有太多的愤怒,主要是儿子太不争气了,股份给了他迟早会败光,“你如果想要,改天过来签股份过渡书。”
只有孔翎能扛起孔家,这个判断在前几天已经再次验证了,孔爷爷也没什么好勉强的,而孔翎却没有露出欣喜的神色,“爷爷,我说这些话并不是为了那些股份,如果您愿意,那些股份可以继续留在您手里,只要您记入遗嘱,我说的是爸爸手里的那百分之一的股份,我记得当初您送给爸爸的时候用的是赠与?我希望您可以收回。”
孔爷爷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说,脸上露出愕然,孔翎却不准备更改自己的决定,“爷爷,你对爸爸太心软了,他现在需要被好好管教,如果您准备让我继续留下来,您必须把他的那百分之一的股份收回,并且不能私下给他更多的花费,您如果这么受不了爸爸的哀求,我可以掌管他的财政大权,我绝对不会象您一样心软。”
孔爷爷万万没想到孔翎打的居然是这个主意,那些股份本来就是给她的,提前给了也就算了,但是掌管父亲的财政大权?看孔翎这么冷酷的模样就知道她绝对不会心软,孔父每一分钱都冲她讨,父亲的尊严还能哪里找?而且从来没听过女儿要父亲的财政大权的?孔爷爷虽然恨铁不成钢,到底还是疼儿子的,面上就露出来迟疑。
今天既然敢说,孔翎就没打算无功而返,“爷爷,我不相信您能管住爸爸,我也不相信爸爸今后痛改前非,我在外面努力拼搏这么多年,不是为了让一个人可以指着我鼻子骂的,孔家的股份我还没有看在眼里,我也并不是威胁您,但是如果您不答应,我只好继续在国外带着的,至少清净。现在只有二选一,爷爷,我和爸爸你选在哪个?”
此话一落,孔爷爷的额头也渗出了冷汗,都快五十了还不成器的儿子,回来就成功掌权的孙女,选谁不言而喻,但是这根本不是选谁的问题!孔翎真的是要孔父的后路都给断了啊!
孔翎:“爷爷,有我在,爸爸至少吃穿不愁,该享受的一点不落,如果公司全给了他,公司最好的结果也是被人并购,到时候可就什么都说不准了。”她再次加了一个砝码,让孔爷爷的天平再次向她这边倒,“如果到时候他染上了黄赌毒,我是不会管他的。”
“现在他还没有沾染上这些,是有您在上面压着,如果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