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混乱了。
清风观不是一时半刻能建好的,孔翎又不适合长留宫中,现在住在陛下赐给她的府邸当中,然后几日后她就接到了太后,不现在的太皇太后的传召,等她在宫中看到临平公主的时候就明白这一次怕是来者不善。
果然,太皇太后看到她后就冷冰的呵斥,“你可知罪?”
孔翎:“敢问娘娘,何罪?”
临平公主冷哼一声,“你祸乱后宫,难道还不是的大罪!你看看现在京城里都在说什么,你不过是个道姑,居然迷惑的陛下把皇祖母和皇后置于你之后!甚至下令给你建造清风观!陛下乃纯孝之人,自然不会这么做,那就只有是你迷惑了陛下让陛下犯下这样的大错!”
临平公主接连吃了孔翎的亏,又被她气的想要吐血,今天可是有备而来,“你明明是修道之人!却勾的陛下对你产生那等念头,简直是不知所谓!你这样的人也配称得上是修道之人?也敢厚着脸皮自称是度恶大师的徒儿?这几年度恶大师不来京城,恐怕也是为了不见你罢!若是我有这样的徒儿,也要清理门户了!”
太皇太后:“你还有什么话说?哀家以前看中你,觉得你是个好的,没想到居然包藏祸心,是哀家错了!之前居然还那般相信你,让你时时进宫!”
孔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环顾四周,“娘娘和殿下今日传唤我来,怕是不是为了说这些话,而是想要置我于死地。”
临平公主:“你这样的难道不该杀!我只恨当初为什么要放过你!”
“我之前就和陛下说过,我早已经置生死于度外,不会求死,若是上天非要我死,那我只好去死了。娘娘不必担心我挣扎,只是有一句话我是一定要说的。”在生死面前孔翎依旧毫无动容,甚至身形都没有动一下,笔直的站在香炉旁,和太后第一次见见她时候一模一样,甚至比四年前还要风采出众,这样的人若不是在当下情形,太后是一定会让人把她叫过来恳谈一番。
“我不知娘娘为何认定我和陛下之间有苟且——不说这是侮辱了我,也是侮辱了陛下,正是国丧,说起此事,难道娘娘不为陛下想想?为了黎民百姓,我死不足惜,但是陛下不能名声有瑕,此后还请娘娘好好思量。”
此话一出,太皇太后脸色一变,连带着临平公主都脸色一变,她们都之前想到这对陛下的名声有瑕疵,但是现在一切都是捕风捉影,如果这个时候清珏真人突然暴毙深宫,岂不是就是证明了皇帝和清珏真人之间确实有什么?临平公主眼皮子一跳,没想到就是现在她还能翻盘,咬牙道:“皇祖母,您现在还犹豫什么?都是捕风捉影,那还不如把一切都扼杀在源头!绝对不能造成事实!”
孔翎闻言只是唇角一动,在心里数着时间,“我自忖和陛下之间清清白白,并无任何暧昧,我愿意接受死亡却不能接受这样的污蔑,还请娘娘等我死后去找陛下问清他为何封赏我,也不必把我的骨灰交给老师,免得她看到我的尸骨伤心,我早于老师先死,已经是极大的不孝,岂能再让他老人家再为我伤心。”
她根本没有看临平公主,仿佛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中,只是看向太皇天后,“言尽于此,还请娘娘赐酒。”
从头到尾语气都没有变化,无论是之前的辩驳还是依稀的不舍再或者是最后的主动要求赐酒,甚至还带着深深的释然,没有惊恐,没有不安,没有求饶,站在那里就仿佛是遗世独立,太皇太后这次是真的迟疑了,这样的人物和临平公主摆在一起,更相信谁都不用考虑,一个摆明了不怀好意,一个明显连生死都不在乎了,她还会在乎荣华富贵?
就在太皇太后迟疑的时候,皇帝带着人匆匆而来,脸上带着焦急之色,等见孔翎毫发无损这才松了口气,再见临平公主就极为不顺眼了,按捺的火气对着太后行礼,语气带着质问之意:“皇祖母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