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自己是男人,小萌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愣是没滚下来,还恭恭敬敬的给老太太道了个歉。
老太太大概是被那混世小魔王折磨得够呛,有人替她收拾他,简直是天大的便宜让她捡着了。
赵肆月刚走两步,转身问老太太:“大妈,屠宰场是往这儿走吗?”
“小姑娘,你走哪个屠宰场?洪生上去往左手走,往右手边走还有个关了门的小屠宰场。”
还有个关了门的小屠宰场?
赵肆月道过谢,没告诉老太太她找哪一个。
一条台阶走完,赵肆月倒去了右手边。
隔得这么近的两个屠宰场,鉴于要知己知彼,相互之间应该都有点儿了解的。关门的屠宰场没人,自然也没有可以为她揭秘的嘴。先找它,有什么疑虑都留着,去了洪生,多少还是可以套出点儿内容来的。
往右走了不远,两边有了楼房,不高,很旧,和下面十车道两旁的高楼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有坨了背的婆婆坐在门口的小凳儿上剥豆子,早上十点一刻,不知道是准备早餐还是午餐。
婆婆头发花白,穿得破破烂烂,脚上蹬一双蒙了灰的布鞋,和这个时代有些格格不入。
赵肆月去问路:“婆婆,这儿有个屠宰场怎么走?”
婆婆啊了一声:“你说大声点儿,我耳朵背。”
赵肆月又一字一顿的问:“我说,婆婆,这儿有个屠宰场怎么走?关门那个!”
婆婆听清了,顺手一指,用一口地道的重庆话说:“斗在那儿,好多年没用喽。你要买哇?我喊我儿媳妇儿跟你说。”
赵肆月顺着婆婆指的方向看过去,斜对面一道双开铁门,暗红色的朱漆蒙上了被来往车辆溅起的泥浆。铁门下边锈烂了一截,看那程度,不是这两年才新增的锈迹,可以窥见当年的经营状况。
婆婆起身要进屋叫人,赵肆月问她:“这个屠宰场是您家的?”
“算是,你等一下,我喊我儿媳妇秀莲跟你谈。”
婆婆喊了好几声秀莲,旧楼上传来吱呀的开门声,脚步声紧随其后。
一个中年妇女探出身子,打了个哈欠,声音懒懒的问:“喊撒子嘛?”
婆婆指着赵肆月:“那个女娃儿可能要租还是买屠宰场。”
“真的?”秀莲的脸上爬上一丝喜气。
这个屠宰场放置了好多年,她的老公工伤死了,屠宰场没钱赔,把厂房抵给了她,原本想的脱手还能卖个好价钱,谁知道放手上好多年都没人要。
这些年她守着个脱不了手的空厂房,还要养个只吃不做的老太婆,熬都熬够了!
现在有人来看,管他是租是买,总归能换钱。只要换了钱,她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因为有了潜在客户,秀莲走道都精神了。客客气气的过去和赵肆月搭话:“老板,你是买还是租?准备做啥用?我给你说,这个屠宰场你别看它旧,但是面积也不小,把猪圈那边一平,做仓库做修车厂都合适。”
赵肆月转身看秀莲,气温有点儿回升,重庆又和南京武汉并称三大火炉城市。
四月初的天气,大概是没来得急翻出薄衫,也或许是那样的穿衣风格,秀莲穿一件玫红色的秋衣,棉质的贴身秋衣把她身上的几个游泳圈勾勒得活灵活现的。
她下半身穿一条黑色的打底裤,□□十年代最流行的健美裤样式。下半身细,上半身肥,晃眼一看,像两根筷子上叉了一个汤圆。
赵肆月顺势而为:“这是你的?能不能打开看看?”
秀莲当然愿意,当即说:“可以啊,你等下,我去拿钥匙。”
说完,扭着漆黑浑圆的屁股回了屋,蹬蹬蹬蹬的上楼,在门后取下一把挂在墙上沾满灰的钥匙,下楼的时候,秀莲三步并作两步,脚步快得要飞起。
秀莲拿来钥匙,开门的时候还不忘推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