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罗溪的电话,赵肆月笑着说:“你忙,那我就不多留了!回见!”
话落,顺手关了门,还差点儿夹了常战的脚。
常战爽朗一笑,对着可视说:“肆月,你闹情绪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赵肆月说:“老子什么时候都好看!”
第二天见萧何的时候,萧何手上打了石膏,腿也瘸着,一张好看的脸缠了纱布,嘴角有淤青。
是被他爹给揍了。
看他那情形,他爹揍他的时候一定把他看作了野种。
事情的缘由,还得从昨天说起。
黎蔓枝说了她要和老杨断干净,但她已经过不了粗茶淡饭的日子。
于是萧何天真的以为,把老杨送黎蔓枝的公司以交易的方式买过来就算划清了。这样黎蔓枝也依然还有自己的产业。
也是,要划清两个相爱过的人,做一桩毫厘必争的买卖再合适不过了。
萧何哪儿有钱?但是他爹有!
他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养他还成,让他胡乱造可不行!
萧何纨绔惯了,没多大的上进心,一心想当家里的米虫,准备一啃到老。
昨儿黎蔓枝一说要和老杨断干净,萧何心里立马蹦出个主意,要自立!
于是乎,回家拿钱,理由是要成家立业。
萧何家老头一开始还欣慰,后面一听,是要赚钱养黎蔓枝,立马就火了。
老年人眼中,离婚等于贴了个坏的标签。老头不同意,萧何嘴硬,气得老头顺手一个鞋拔子打过去!
打完还没消气,摘了皮带就伺候上了。
萧何以前嘴甜,遇上这种情况都是立马服软的,没想到这次竟然咬紧牙关抗争到底,还说出什么不答应就断绝父子关系的话。
黎蔓枝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萧何用打石膏的手拍着胸脯说:“是不是觉得大爷我贼汉子?”
黎蔓枝猛点头,赵肆月白了萧何一眼:“你有什么资本要挟你爹呢?还断绝父子关系?”
萧何被赵肆月问得脖子根儿都红了,支吾半天:“反正他就我一个儿子!以后还不都是我的?”
赵肆月大笑一声:“小兔崽子!昨儿你爹还有一个儿子,但是今天已经没了!”
萧何没说话,左手端杯子,晃晃悠悠有些不习惯。
黎蔓枝捧着杯子喂他,转头问赵肆月:“肆月姐,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赵肆月说:“问萧何不就知道了?能把他打残,估计是已经脱离父子关系了!萧何,你爹把你打成这样,你就没让他留点儿最后的情谊,帮你办个残疾证什么的?”
萧何一脸委屈:“肆月姐,你故意的吧!”
赵肆月笑了,没搭腔。
萧何又说:“其实一开始没打这么狠的,老头听见我说要断绝父子关系,气得抓起花瓶就要砸我,我妈不同意啊,跑上来拉着他,他手一滑,花瓶碎了!老头在佳士得上拍来的,据说是康熙官窑。我也没让他用那个砸我啊?但老头不依,把花瓶的账都算我头上了,吼着要卸我的手!”
赵肆月止不住笑:“用你的手抵花瓶啊?那你爸开价还挺高,现在市场的猪蹄子,肯定卖不了那么贵的!”
萧何想了想,看来还是亲爹!不是隔壁王叔叔。
到底是因为自己,黎蔓枝心疼萧何:“肆月姐,你就别在他伤口上撒盐了。”
赵肆月白黎蔓枝一眼:你的矜持呢?
不是说罗东生好吗?不是说萧何和罗东生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吗?
终于敢直面自己的小心思了?
第19章 荒郊深夜
等了一会儿,常战来了,手上提了一个包。
常战扫视一圈,最后视野落定在赵肆月白皙的脸上。
她今天只轻轻描了个眉,一张脸干净得像细腻的冰激凌,白白的,让人想尝一尝是什么滋味。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