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当年需要仰仗宋丞相府势力的落魄皇子,时时刻刻想要打压宋丞相府。
宋丞相府看似花团锦簇,实则如履薄冰,如今她尚且能以孝道压制着皇上,若是她百年之后,皇上怕是再容不得宋丞相府。
萧玦离经叛道,行事狂放,若是他对媞媞情根深种,就算他不为媞媞去抗衡谋逆他的父皇,也会将媞媞纳入他的羽翼当中,不让媞媞受到任何伤害。
她叹息道:“这孩子也是个可怜人,当年他母妃的死……”
“罢罢罢,已经过去十数年,哀家对此也不了解,不再多言。”
宋媞媞的心尖尖一颤,听着太后的意思,难道萧玦母妃并不是像原书一样死于后宫嫔妃的争宠,而是另有隐情?
脑海中不由浮现着萧玦昨夜站立在皇家寺庙的情景,他的眉骨冷清凉薄,红衣猎猎,昳丽而狂狷。
明明他在列祖列宗面前,周身还是散发出如此乖戾的煞气,让她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
寒山寺之巅。
冷清的月色打落在萧玦俊美无俦的脸庞上,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僧人,眸光缓慢掠过对方的身体。
“凌迟”处死,莫过于此。
僧人吓得腿脚发软,他悔恨得肠子都在滴血。
他只以为拿了大皇子的银两,将衡阳县主安排到西面的寮房,他逃之夭夭就能安枕无忧。
万万没想到,还是被太子殿下这个罗刹捉拿回来,他更是没想到,衡阳县主竟然与太子殿下关系匪浅。
“太子殿下,求求您饶过贱民一条狗命,是大皇子收买贱民调换衡阳县主的寮房,是大皇子垂涎衡阳县主的美貌,欲行不轨……”僧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痛苦求饶。
欲行不轨?
萧玦丹凤眼骤然席卷着渗人的血红,他薄唇诡谲而残忍地勾起。
他棱骨分明的大手积聚着杀意,凌厉的掌风朝着僧人的头盖骨直直劈去。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音在无边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格外刺耳。
僧人临死前痛不欲生,脸上的五官扭曲了起来,浓黑的鲜血从他碎裂的头盖骨流了出来。
他惊恐地望着眼前秀美绝伦的男子,气若游丝道:“太,太子殿下,您,您好狠……”
住持在一旁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有高僧出尘的模样。
原本以为太子殿下命他在皇上面前将狠踩一脚大皇子是夺嫡争斗,他实属没想到是为了衡阳县主。
这番冲冠一怒为红颜,叫他胆寒欲裂。
萧玦回过头,漠然地看了住持一眼。
住持腿脚一软,跪倒在地上,哀声道:“贫僧教徒无方,请太子殿下降罪。日后贫僧绝不会让同样的事发生。”
萧玦眉骨阴沉地看了住持一眼,红色衣玦在山巅狂风中翻飞,
半晌,他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住持绷紧的神经顷刻间放松了起来,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俗语有云,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惹怒天颜,人头落地。
可他却是觉得,性情狠戾的太子殿下比皇上还让他惊恐万分。
月明星稀,清晖洒在枝蔓上的寒梅上,美不胜收。
宋媞媞从太后寮房出来,娉娉婷婷朝着她的西面寮房走去。
她身着轻薄衣衫,纤腰增娇绰约,袅袅娜娜,恰似花拂柳。
清风徐来,女子身上滑腻丝滑的香气渐渐晕染出去,芳香四溢。
萧玦不知在何时出现,他在宋媞媞背后站立着,眉高眼深,身姿挺拔如玉,英俊绝伦。
他的目光游离在女子娇娇软软的身子骨之间,从三千青丝,滑落在她薄弱的脖子,最终停留在她不堪一握的纤腰上,用力一箍,就能牢牢箍在手掌心。
藏匿在内心深处的占有欲,在一一溃涌而来。他既是将宋媞媞拢在手掌心欺负逗弄,旁人敢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