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袅袅娜娜地转身,脚步停也未停,只余下柳映舟满脸是血匍匐在地,为人践踏。
他心里滔天的愤怒与恨意在蔓延。
宋媞媞,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三皇子萧恒安出宫办事,恰好目睹了宋媞媞趾高气扬地奚落柳映舟,且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对方激怒老百姓,挨了一顿毒打。
没想到在京城素有愚蠢之名的衡阳县主还有这等本事,以前是他看走眼了!
他眼睛闪烁着诡异的亮光,心底一个阴谋当即生起。
皇子所。
萧恒安脸色谄媚,朝着萧玄冥道:“大皇兄,你还未做下决定吗?衡阳县主姿容绝色,身段妙曼,大皇兄难道不想尝一尝她是何等美妙滋味?”
萧玄冥抚着大掌,脑海中登时浮现起宋媞媞光艳逼人的粉面,肌肤滑腻似酥,身上的暗香让他神魂颠倒。
虽说她性子娇纵,但只要落入他的床笫,再贞洁的烈女在他的攻势之下,也会乖乖地任凭他摆弄,哭着向他求欢。
光是想想,热血都要沸腾了。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道:“历年的皇家庙会,父皇都尤为看重,今年五日后的庙会也不例外。”
“如若在庙会上本殿和衡阳县主有了首尾,父皇恐怕会迁怒本殿。”
萧恒安摇了摇头,道:“大皇兄此言差矣。”
“大皇兄你是皇子,天子的血脉,再且父皇本就是想打压宋丞相府。父皇只会把怒火发泄在衡阳县主的身上,又怎么会降罪于你呢?”
萧玄冥冷哼一声,怒道:“老三,你这是把本殿当作傻子了!”
“就算父皇不降罪本殿,心里也会留着一根刺。”
萧恒安神色未变,一副为萧玄冥好的模样:“大皇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宋丞相与宋子成父子两人向来将衡阳县主护得很好,大皇兄想要纳她为妾,一直寻不到合适的时机。”
“皇家庙会唯有皇族血脉方可参与,而皇祖母破例让衡阳县主陪同,皇祖母年老不管事,这是天赐良机啊。”
萧玄冥神色微动,没有做声。
萧恒安再添一把火:“大皇兄,你可知柳状元如此凄惨,是谁的手笔?
他默了片刻,卖足了关子,这才道:“正是衡阳县主。”
萧玄冥吞了吞口水,紧紧盯着萧恒安的眼睛,道:“果真?”
萧恒安信誓旦旦道:“当真,恒安看得真真切切。衡阳县主以往不过是藏拙,实则心机过人。”
“大皇兄,皇家庙会为时两天,你趁夜偷偷潜入她的香闺,好生与她缠绵一番。衡阳县主领略过大皇兄的雄风,她必定会心甘情愿为你的妾室。”
他压低了声音,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宋丞相爱女如命,想来会鼎力支持大皇兄,届时,皇位还不是大皇兄的囊中之物?”
萧玄冥几乎是沉浸在美好的想象中,他榨干宋丞相府的利用价值,登基为皇,再将宋丞相府斩尽杀绝也不迟。
至今宋媞媞,待她年老色衰后,发落到军营为娼妓。
他放声大笑:“老三,你可真是本殿的好兄弟!”
“本殿大业一成之时,绝对不会亏待你。”
萧恒安朝着萧玄冥行了一个大礼,恭敬道:“臣弟在此恭祝大皇兄夙愿成真。”
他却在心里冷笑。
没脑子的蠢货!
据他看来,衡阳县主心机狠辣,绝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萧玄冥想要夜半侮辱她,究竟鹿死谁手,还未有定数。
再有视女为珍宝的宋丞相,护短的太后,萧玄冥不死也脱一层皮。
他只需坐观龙虎相争,就能收渔翁之利,何乐而不为呢?
……
正午。
京城外郊十里,万里无云,日光绚烂得格外刺眼。
柳映舟拖着沉重的步伐行走着,他浑身是伤,每走一步,便觉得五脏六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