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莫小荷答应两声,昨晚离开之前,二人相谈甚欢,不过是一个晚上,怎么就发生了变故?她看自家夫君一眼,发现顾峥虽然面无表情,眼底却带着一抹疑惑,显然也不清楚发生过什么。
厅堂开着门,冷风肆虐,冬雨之后,气温骤降,街道上,百姓们穿着袄子,缩手缩脚地,脸颊和双手冻得通红,在冷风中,摇摇欲坠。
莫小荷和莫大丫上楼,简单说起家事,遇见历城来的亲眷,可能要耽搁几天,具体细节,家丑不可外扬,她没有告诉莫大丫。
“小荷,从这里到咱们镇上,我搭一辆马车,起个大早走,天黑之前肯定到,我可以自己先回去。”
莫大丫知道,关于顾峥家世,比较复杂,再加上昨夜的闹剧,她无心打探许多,只想离那个徐铁头远点,至于为什么想要逃避,她来不及细想。
“你自己回去干啥啊?不如在城里住几天,咱们一起走。”
莫小荷左右为难,她琢磨,如果青稞回来,有新计划,需要一行人同行,她该怎么和堂姐解释,婆婆红杏出墙,这件事打死不能说,关系到自家夫君的脸面。
“不必,出来这么久,还是家里好,再说了,谁知道住客栈里安全不,半夜再来个爬床的女流氓,我的清白都毁在女人手上了!”
莫大丫撇嘴,一脸讽刺,说话酸溜溜的,一想到昨晚她被摸过之后,春娘理直气壮,她就心头火起,果然啊,天下乌鸦一般黑,男子都是一个样儿,想要勾搭,徐铁头就应该从了春娘,留在面馆里,非要装模作样地相约在客栈,连累她夜不成眠。
莫大丫带着怨气把发生的说了一遍,刻意隐瞒自己因为听见杂音换房的事实。
“啊?”
莫小荷听完来龙去脉,张大嘴巴,这也太巧合了吧?她尴尬症犯了!
楼下,徐铁头苦笑,早晨开始,莫大丫见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眼里带着赤裸裸的讽刺,他得罪谁了?好心好意换房,隔壁那动静,折磨他足足有两三个时辰,好不容易睡了,又在深夜被惊醒。
春娘主动上门,自荐枕席,怪他?他仔细审视自己,发现并没有给春娘暗号,二人接触有旁人在场,恪守礼仪,更没私下见过面,真真是冤枉!
最后协商结果,莫大丫坚持明日天明回程,莫小荷说不通,见此行没有危险,就答应堂姐的请求,并且留下二十两银子,作为路上吃用的盘缠。
夫妻二人从客栈出来,天色又暗了些,冷风吹乱了莫小荷额前的碎发,顾峥停下脚步,给自家娘子系好披风,紧了紧衣领,看路边摊子又买兔毛手套,给她买了一双。
“夫君,你好像心情不错?”
莫小荷虽是疑问句,却很是肯定,他平日冷硬的轮廓,柔和多了,眼里不再是深不见底的一潭死水,有了轻微的波动。
顾峥牵着莫小荷的手,带着她去前面的糕饼铺子,听说铺子里的打糕是边城一绝,外皮用糯米制成,滚了一层加糖的黄豆面,里面有豆沙馅,芝麻馅,五仁馅,还有最新做出来的果脯馅。
“五仁的好吃!”
里面有花生,芝麻,又甜又香,有嚼劲,莫小荷忍不住,边走边吃,眼睛眯成了月牙状,这是源于对食物的满足。
“吃两个,剩下的回去吃。”
顾峥收好油纸包,有用帕子点了点她的嘴角,“外头风大,还有这个东西不好克化,当心积食。”
“知道啦!”
莫小荷看着油纸包,恋恋不舍,小夫妻一起去集市上卖菜,这种感觉特别的平淡,安逸,她不想有大富大贵的日子,只要身体康健,没病没灾,平平淡淡也好。
“明早你堂姐走,你也别担心,徐铁头说会在后头赶马车跟着。”
夫妻买了肉,鸡蛋,几把小韭菜,想着晚上包饺子吃,莫小荷手法不行,包的饺子太丑,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