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事先声明,我们夫妻从京都而来,根本就不认识狐媚子。”
莫小荷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每次倒霉,都和寡妇有关系,寡妇猛于虎也。
说他们是寡妇派来的,太阴谋论,她可以肯定,这位夫人一定是别的什么东西毒死的,问题不会出在包子上。
大体知晓来龙去脉,众人开始七嘴八舌地猜测,有人认为是姓马的下毒,有人认为是狐媚子下手,两方人吵闹不已,争论不休。
等了又等,雨终于小了,有热心人帮着到泸州城内报官。
莫小荷靠在顾峥怀里,情绪低落,苦命而又可悲的女人,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全是姓马的错,是她自己很傻很天真,不作为。
“以后,家里所有的钱财,都归你管。”
顾峥拉着自家娘子的手,郑重承诺,一个铜板都不用给他。
他们打算在泸州停留几天,虽说麻烦缠身,但其中有蹊跷,他们和那位夫人根本不认识,没有杀人动机,听说泸州知府是个明理的清官,定能查明事情真相。
“夫君,那位夫人没孩子,才这么没底气,如果我也生不出怎么办?”
莫小荷不是咒自己,而是有点恐慌,因为子嗣,有太多相爱的夫妻反目成仇,古人更重子嗣,而且顾家一脉,如果他们无后,就真要断了香火。
“那就不生。”
顾峥无所谓地摇头,这是一个先后顺序问题,不是因为子嗣,才要成亲,如果没莫小荷,他也会一个人孤独终老,现在有她陪伴,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人活着,不能太贪心,一切顺其自然,子嗣也是缘分。
不善言辞的几句话,却说得莫小荷心中熨帖,她只需要一个明确的态度,什么事做最坏打算,接受最好的安排。
夫妻二人在马车里等了一会儿,约莫有快一个时辰,衙门来人,捕快们和仵作一起到案发现场,仵作翻动了下尸身,表明人是中毒而亡,并且用油纸包好肉包子。
看他们办案手法,询问周围人的问题,比较专业。
莫小荷和众人要一起去衙门录口供,顺便再次描述事情发生的经过。
让她特别欣慰的是,仵作在不知道她身份的前提下,告诉她不要紧张,目前来看,食用包子当场中毒而亡是可能性很小很小。
一行人刚到城门,迎面一辆马车,一个白胖胖,眼睛只剩下一条缝隙的员外跳下马车,正好踩到浅坑之中,溅起一道道水花。
“哎呦,老爷,您急什么!”
说着,马车被撩起一个缝隙,跳下来两个婆子,搀扶着穿着玫红衣裙的妇人,妇人浓妆艳抹,香粉味道刺鼻,她抖了抖衣袖,看着衙门推车上的尸身,讽刺地勾勾嘴角,“真是晦气!”
“玉如,你下来干什么?你是有身孕的人!”
员外赶紧站到妇人身前,体贴地挡住她的视线,二人眉来眼去,浓情蜜意,根本不管旁人也在。
“衙门办差,干什么呢!”
捕快对此很反感,态度冷硬。
“哎呦喂,差爷,您推着板车上,可是我们家的夫人啊。”
寡妇甩着小手帕,一脸委屈,她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宝贝不怕,娘会保护你的。”
看到这一幕,莫小荷基本明了,有了身孕嚣张的妇人,就是后来被纳进门做二房的寡妇,妖妖娆娆的,一点都不庄重。
“玉如,都说不让你跟来,吓到孩子怎么办?”
马员外哼了两声,转过头,对着官差一副笑脸,表示要将尸体运回去,入土为安。天气太热,不能停灵,而且寡妇有八个多月的身孕,过几天家里要办喜事,可不能被丧事冲撞了。
“这不是想来送姐姐最后一程。”
寡妇眯着眼睛仔细看,片刻后,面色不对,她指着尸身微微隆起的肚子,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这怎么可能?夫君说已经有一年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