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默然无言。傅岚禹见她一脸惊呆的表情,当下嘴角一挑,似笑非笑的样子。宁桐反应过来,慌忙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手想要打开房门往外走,嘴中说道:“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先走了。”
傅岚禹眉梢一挑,轻声喝道:“站住!”
宁桐四肢僵硬,站在原地不敢动。她背对着傅岚禹,尴尬一笑,嘀咕道:“你、你难不成是想杀人灭口?我告诉你啊,我可没有看到你的六块腹肌啊。”
傅岚禹轻笑出声,语气瞬地温柔下来,招呼道:“过来,替我换药吧。”
宁桐这才转身,慢慢地朝傅岚禹走过去,脸上一阵绯红。她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肌肤上,触手只觉得肌肉结实温热,不觉微微一颤。傅岚禹的身体也微不可察地轻微一颤,两人都佯装淡定。
宁桐揭开纱布,但见他的伤口血肉模糊,是深且大,心里微微一疼,轻轻抚摸着伤口四周,柔声道:“你肯定很痛吧。”
傅岚禹低声说道:“还行。”
待宁桐换好了药重新缠上纱布,她这才有心思细细打量着傅岚禹矫健结实的身材,到底是忍不住,神不知鬼不觉地伸出手,触碰了下傅岚禹的腹肌。
傅岚禹皱眉,见她依然面不改色地盯着自己的胸膛看,心里只觉得好笑。他眉梢一挑,漠然道:“怎么,想让我以身相许?”
宁桐一惊,慌忙放下手,羞涩地摆摆手,说:“不不不,你、你别误会。”
傅岚禹忍住笑意,一脸冷意,刻意将脸凑到宁桐眼前,漫不经心地说道:“可我看你这欲忍难忍的样子,是很想得到我的身子。”
傅岚禹的俊脸在宁桐的眼前放大了好多,她只觉得心如小鹿乱撞,嘴角一抽,笑得极其不自然。宁桐慢慢地把身子往外一点一点移动着,语无伦次道:“是吗?许是你看、看错了。”
傅岚禹轻笑出声,看着宁桐粉薄的唇一愣,忍不住流氓到底,索性在她的唇上停留了一会儿。宁桐睁大眼睛,只是还没反应过来,傅岚禹已然离开了她的跟前,脸上透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
舱房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氛,宁桐心里暗语道:这种感觉好奇怪啊,该死的,我的心怎么会跳得这么快?刚才,他是吻了我?哎,怎么就停留那么一会儿,我都还没回味过来呢。哎呀,见鬼,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宁桐只觉得耳根子滚烫,想要打破沉默,干笑了两声,说道:“你、你好好休养,我先出去了。”
不待傅岚禹说话,宁桐便一溜烟躲了出去。她回到自己的舱房里,轻拍着胸脯,甩甩头,似乎想忘记方才那一幕。
**笙的船在扬州码头停泊了一天一夜。他邀约宁桐一道去置办些胭脂。原来,**笙这趟出门也是去了外地置办胭脂,返回的途中正好遇到了宁桐。既然,离扬州码头很近了,**笙索性让人就把船泊在扬州码头。
他素闻扬州的胭脂也是有名的,此次正好有机会见识见识。宁桐自是欣然前往,似乎早就把前几日的为难忘得一干二净了。
却说,黑羽和伍叔在扬州码头足足等了两天一夜,可是依然没有看到自家公子的影子,也没有再接到那个贼人送过来的任何消息。黑羽同伍叔商量之下,决定让伍叔先回金陵城,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伍叔带两名武丁往金陵城赶,黑羽和余下的武丁继续留在扬州码头。他决定不在静观其变,而是主动出击,寻找公子的下落。
这日,他和傅家的武丁乔装打扮了一番,进入到扬州城寻找。黑羽曾经听自家公子说过,这扬州城是敌人的腹地,一切都要万分小心。因而,当他在金陵城傅家受到贼人的讹诈消息,看到扬州码头四个字,一度还以为是敌方。
然而,又琢磨了一番才确认,自家公子不是在敌人手中。如果是敌方派来的杀手,绝对不会还特特送来公子的信物和索取银两,而